原节度使,后者是原奉天节度使,这回屠城他俩带着御林军参与了。
稍后,撕心裂肺的惨叫声在刺史衙门响起。
“滚!”
二人被解除兵权,连夜调回长安。
夜幕降临,黑烟在天空中朦胧,李晔静坐闭目眼神。
长江东岸沿江数百里,能威胁到官军的各路叛军开始全面溃败,奉朱全忠之命解救杜洪,悄悄驻扎在临湘北面八十里外鸭栏驿的丁会和曹延祚率部下一万五千汴军撤往武昌。
六月初二的傍晚,武昌下起了淅淅沥沥的中雨,雨水浸透地面,湿漉漉的青砖踩下一双双脏乱匆忙的脚步,溃兵缓缓开进武昌,靠近城墙的民房拆光了,临街铺面关门了,或许店老板也已经都离开了这里,街上的行人少了许多。
行色匆匆,惶恐不安,拖家带口。
战争的脚步,已经悄悄走过来了。
在这座拥有二十多万人的城池,关于临湘惨败的诸多消息如同瘟疫一般扩散,绝望笼罩在武昌上空,弥漫在那些为杜洪出谋划策调兵遣将征粮拉丁求援结盟的肉食者心里。
有人想要离开,但武汉连同江夏业已全面戒严,一条狗都出不去,这片土地是昭烈皇帝的发迹地,季汉丞相曾在这里调兵遣将大败曹军,相较于其他地方,这里会让人安心些。
有人想离开,也有少数人要顽抗到底。
如果武汉都守不住,再去其他城市也没用了。
杨柳翠,旭风醉,人间六月芳华真。彩蝶飞,落枝穗,桃花叶绿衬黄蕊。湖波微,水清忒,小雨云白尽入水,朱雀桥边花草也把暮光配。
和风在吹,雨还在下,车辕停在官邸门前,仇恩嗣撑起纸伞,杜洪站在他身边,妻儿老小二十三口站在杜洪身边,袁氏看着夫君欲言又止,最终还是鼓起勇气问了。
“欣野,听说临湘刘不再的六万兵马被朝廷打败了,死了很多人,把城池都堆满了,他们说的……”
“他们说的传言是真的吗?”
听着夫人担忧的语气,杜洪点点头,望着淅淅沥沥的小雨,看了儿女们一眼,不容置喙道:“你们今晚就跟仇判官去江夏,如果武汉失守了,你们就去麻城,然后北上汴州,再不走的话,再不走恐怕就来不及了……”
“真那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