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几波匪寇,但他们有随行护卫、武器精良,能打能扛,因此没有伤亡。
但最大的难处,是自然环境。越往逻些城走,越多的人水土不服
面色潮红、呼吸急促、浑身乏力,甚至晕过去。赵四郎心有余悸地说,公主猜测当地之人应有缓解之法,我们仔细打探,寻到了一些药物。随行的医者说是活血补气的,此次也带了回来,若能在长安栽培,将来通行吐蕃或许用得上。
太子耐心地听完,问:你也见过弃宗弄赞了,你觉得他是怎么样的人?
这样的问题,如果是问三年前的赵四郎,那是很有难度的。
但他现在已经是赵司丞了,想了想答道:我是公主的属官,弃宗弄赞一开始并不常见公主,后来见我们带去的工匠、医者等都展现了用处,才常来与公主说话。
弃宗弄赞,不是沉迷女色之人!
滕王听得直皱眉:他竟敢冷落我朝的公主?
太子摆了摆手,让赵四郎接着往下说。
赵四郎说:公主一开始不懂吐蕃语,她跟着我一起学。她还把长安带过去的种子,尝试在当地种,也常和当地人说话,不久就能说吐蕃语了。
太子点点头:这样就挺好的。
两国联姻,难道还想谈感情吗?
能把政治任务完成好,就是挺好的。
赵四郎语气有些伤感地说:我们离开的时候,公主泪如雨下,写了首诗寄托对故国的思念。
他又把在吐蕃打探的消息说了:弃宗弄赞求娶文成公主之前,已经娶过泥婆罗国的公主,不过还没有子女;此外,他还娶了吐蕃各部的女子。
总而言之,这是一个有野心的人,娶妻都是娶有用的。
太子和滕王都是在宫中长大的,见惯了后宫佳丽三千,对弃宗弄赞女人多这一点,没什么抵触。
太子问:那可有人欺负公主?
赵四郎摇头:并无,只是思念故土。
哪怕是带了许多陪嫁的人,可一个原本无忧无虑的宗室少女,蓦然到陌生的地方,接受陌生的丈夫,此生难以回乡,还是太残酷了。
赵四郎想到离开时,公主的泪水涟涟,心里很不是滋味。
太子叹了口气,称赞了赵四郎几句,便让他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