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余瑕带着江弋进了他家里。
“你现在感觉怎么样?”他和江弋倒在沙发上,刚刚打了那么激烈的一场架,江弋还醉着,也不知道哪里有没有受伤。
“想吃点东西吗?”
其实他们两个晚上都没怎么吃东西。
刚刚又活动了一番,现在都饿了。
“要不我给你做碗酸汤肥牛面吧。”
这是余瑕失败了很多次之后,总算勉强学会的唯一菜品。
江弋躺在沙发上,深深地陷了下去,他闭着眼蹭了蹭身体,找到一个更舒服的位置,抱着余瑕的腰,“嗯”了一声。
“那你倒是放开我啊。”
“嗯。”
余瑕:“……”
他伸长手从旁边拿了一个抱枕,另一只手从他的衣服下摆钻进去,挠了下他肚脐下的腹直肌,然后那人果然就像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一下子跳到了旁边。
等到下一秒江弋又黏过来的时候,余瑕已经飞快地把枕头塞进了他怀里,自己则起身站了起来。
见江弋抱着枕头暂时安分了下来,余瑕就放心地去了厨房。
但没过多久,当他还在思索手里的这个番茄是切块好呢还是切片好呢的时候,江弋就抱着枕头挪了过来,半张脸埋在枕头里,默默地站在了他的身后。
乖巧又安静的样子。
于是他转身的时候就被吓了一跳。
“你是在采蜜吗?”余瑕看着像只勤劳的小蜜蜂一样围着他转来转去的江弋,扶额,“能不能别转了?我眼晕。”
对于他来说,操刀切菜本来就是一件难度不小的事,江弋又总是在一旁打扰,于是一个不小心,余瑕就——切着手了。
“靠!”他丢开刀,食指上的伤口已经迅速洇出了一片红。
他还没想好怎么处理,江弋就抓住他的手含进了嘴里。
他的手指上还沾有番茄的汁水,混合着血液也不知道是个什么奇怪的味道。
“江弋,松嘴。”余瑕蹙眉,隐忍着那股温热柔软的舌头舔过伤口的奇怪感觉,“血已经止住了。”
江弋却还是抓着他的手不放,甚至还像婴儿一样吸吮了一下,带来一点轻微的刺痛。
余瑕一下子猛地把手抽了出来。
“你干嘛?!”
“香,好香。”那人像小狗一样鼻子耸了耸,他鼻翼翕动着凑到了余瑕的身前,“你好香。”
信息素产生于性腺,本来是一种分泌到体外的外激素,但同时也存在于体液之中。
余瑕不知道他在香个什么,他现在腰抵在流理台上身体往后仰,姿势有些不舒服,于是就伸手把人往外推。
“别发酒疯,江弋。”
然后他就被攥住了手,江弋嗅闻着他已经止血的伤口,又顺着手臂往下,像是在循着气味认路的小狗一样,来到了他的颈间。
在酒精的作用下,他的大脑迟钝而麻痹。但拜刚刚的那场冲突所赐,在麻痹之下又平添躁动。
酒精+暴力=失控
“我靠!”余瑕突然被翻过去,双手撑在了大理石台面上,江弋按下了他的脑袋,露出了后颈白皙的皮肤。
然后他的后颈就传来了一阵濡湿滚烫的感觉。
醉酒的体温都会升高,口腔的温度更是如此,跟含了块炭一样,或者说现在正有一块炭碾过他的脖颈。
后颈的性腺有着非常多的交感神经,那里的皮肤其实十分私密,有些体质敏/感的omega甚至会特意用专门的布巾把后颈保护起来,免得衣领摩擦到那个部位。
alpha虽然没有那么敏/感,但也不是谁都能碰的,更别说舔了。
江弋之前能碰他那个位置,是因为在还未分化之前就养成的习惯,但并不包括这样有些过界的行为。
余瑕只觉得他每一根神经末梢都在颤抖。
他该不会被当成omega了吧?
一想到这,他脑门一黑,被这乌龙搞得有些恼火。
他反手推向江弋埋在他后颈的额头,艰难地转了个身,正要发火,就被他的情况吓了一跳。
“md,这是什么?!”
只见那人红着眼,浓密的睫毛低垂,很乖驯。他的脸颊较之刚才更加的红润,嘴唇微张,唇上还带着点晶亮的可疑水渍。而他脖颈和下颌处的裸/露皮肤上,竟奇异地出现了一条条的黑色花纹。
余瑕觉得那怎么看都怎么像是虎纹。
让他得出这个结论的,还来源于江弋脑袋上突然冒出的一边一个的毛茸茸椭圆虎耳。
wtf!江弋他居然显祖了!
显祖。
多数发生在血统纯度较高的ao之间,个别beta也会有此现象。而这种现象的出现时间一般是在发/情期,当ao控制不住自己的时候,就会产生显祖现象,身体会出现不同程度的返祖特征。
看着那毛茸茸还在微微转动的虎耳,余瑕忍不住伸手上去揉了一把,然后果不其然地揉了个空,但手掌似乎还是留下了一些柔软皮毛划过手心的痒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