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噩耗。
他觉得,天崩地裂,撕心裂肺,欲哭无泪,大抵如此。
从未开花,何盼结果?
闫朝松叹了口气,对他说:“你才几岁啊?可不能一辈子这样。”
闫朝松是唯一一个知道他秘密的人,过命的兄弟,他很感激。
后来,他恢复如常,闫朝松对他说:“会淡的,你看,现在你不是挺好的吗?”
他不去辩驳,只有自己知道,那是不一样的……
只是一个隐秘的梦,始终深埋心底。
一世,珍藏。
那些仰慕的、尊敬的、卑微的……通通存放在阴暗的旮旯,夜深人静之时,才会翻越出土。
他一直清楚,他们两个不可能。
他不过只能幻想一下,仅仅是个念想罢了。
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白日做梦罢了。
因为家庭原因和本身性子,他为人沉默,待人冷淡,不喜热闹。
人称孤僻。
本性难移,他不会因此改变什么,也没必要改变。
他不在乎别人怎么看他。
只不过在喜欢的人面前,他不想……显得那么,不近人情。
人这一生,总会遇到那么一两个,愿意为了他们付出所有的人。
他独来独往惯了,一颗心无处不空冷,碰上那么一点欲望,就急不可耐想要点燃。
他对霍久锡是眷恋又依赖的。
生冷的心,多久没有这样悸动过了……
霍久锡和莫玖序不一样。
莫玖序之于他,高高在上,可望而不可即;霍久锡之于他,温润如玉,仿若拂面春风,三月天光。
前者,是沉入幻想的;后者,是他渴望握紧的。
可他依然面临着长久以来都没有解决的问题——
他怕把人吓跑。
怕惹他讨厌。
刚刚自己不过是衣冠不整,他就有些不喜了,溜得如此迅速,这可如何是好?
他摇了摇头,走回房间。
他们才刚认识没多久,还是不能操之过急。
躺在床上,赵封钥忽然意识到一件事。
在家里第一个照面,霍久锡明明穿得比他还少!
眼前浮现那具堪称完美的躯体,强健有力,短裤下圆润饱满,他脸上烧红,卷起被子翻了个身。
明明穿上家居服之后那么劲瘦……
胡思乱想间,他就迷糊睡去,睡着之前还是没能想明白,比他不拘小节千百倍的人为什么看到他走得那么不开心。
是他太过敏感了?
人家后面还和他说了晚安的,应该是自己想多了吧……
他暗自纠结许久,终于揭过,陷入沉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