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夏天的最后一场雨过后,我从鲤城外的农户那里买了一些不知名的花草,将它们种在木屋周围,尤其是我自己搭建的凉亭附近,为此我特地去七星山向周生先生请教了一番关于移栽护养的方法。大娘听说我一直待在那木屋里并没有采取什么行动时还嗔责了我几句。周生先生偷偷和我说,大娘是真的看中了那个姑娘,也是真的觉得那姑娘同我般配。
我可以理解大娘的想法,但实际上她与君珑——我总是苦恼于无法忘记这个名字;她与君珑的相处时间只有她口中的一个上午而已。或许是那时特殊的情绪状态让她产生一种面前的姑娘值得信赖与依赖的错觉,而我也在这个夏天明白了我对君珑的那种感情。
那份感激与憧憬,我想实在称不上爱。
“过些日子就是祭月节了,你有什么打算?”
周生先生的问题将我从短暂的思索中拉回现实。不太明白周生先生为何会这么问,我斟酌着回答道:“和往年一样,回来和你们一起。”
“嗯,要不到时候我和你大娘去你那里吧?你那屋子盖好后,我们还没去过呢。”
“都好。”我也是十分乐意的。
此时大娘又倔着一张脸来到我面前,将一个圆鼓鼓的包袱塞到我怀里,“这几日我才做的点心,你这孩子倒是会找时间回来。”
“好啦,那就这么说定了,记得提前准备几坛好酒。”
“几坛?最多一壶就可以了,还几坛,把你能耐的。”
面对大娘和周生先生的“打闹”,我只好先行告辞。
夏初的时候,我其实去过清影堂,七个都去过了;走遍之后很容易看出哪个才是清影堂的主要基地——那个很是田园的宅院,门匾上写着“怡堂清庭”;第一次看到的时候,我就莫名觉得这四个字很适合她。
我也时常去鲤城的大集,在路边的茶摊一坐便是一上午,但我依旧没有再遇到她;我甚至不知道自己是抱着怎样的心情等待,可能我想亲口和她说一声谢谢,以欧嘉林的身份。
这样就够了。
到了祭月节的晚上,大娘在屋里的灶台忙活,我和周生先生在小凉亭下坐着闲聊。鲤城会比南岭会更凉爽一些,可从山上下来的大娘二人并没有感到太多差别。
“往后有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