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酒楼里打到了外面。
他和蓝天鹰较量了起来。
蓝天鹰狠起来,和自己有一拼。他们不分上下,但最后还是蓝天鹰赢了。
那大概是他第一次输,所以他记得很清。
后来,苏猛京和宫火谈妥了,也来了一帮警察,大家都散了。
不过,他的确记得,他想去后面的厕所洗洗手臂上的血,但有一个人,从后面拿起木棍,朝自己的头挥了过去,力气挺大。
他再回头,就看到一个人将这个人护住拖了出去,依稀看到了,是一个女生。
“德叔,你确定那是苏猛京的女儿?”
裴盛炎皱起眉。
“我怎么会记错。”彪德笑得很大声,“要么说苏猛京厉害,女儿也厉害,才10岁吧,就敢打你,也不知道哪来那么大的力气。”
“所以,德叔知道,当时她为什么要打我吗?”
裴盛炎的确不知原因。因为那件事的后续,没人在意了。
“你不知道吗?”
“……不知道。”
彪德这次笑得更大声了,还有些看戏的模样,“因为,你打了她的蓝天鹰,她要报仇。”
听到这个理由,裴盛炎松了松眉,觉得的确是她能做出来的事。
“回去,肯定被她爸收拾了一顿。”
他低头轻言,是笑着的,但内心是痛的。
可能是今天情绪有点多,裴盛炎抽了第二支烟。
“不过,要么说,缘分深的人怎么都能再遇见。”
彪德想着一些事就觉得很感慨。
“怎么说?”
裴盛炎吐了口烟,又弹了弹烟灰,透着萦绕的烟气,在路灯下,他是俊美的,但也像覆盖了一层迷雾。
彪德:“你被打了后,那个不甘心啊,说一定要找出打你的人,没想到……”
他瞅着裴盛炎,又一笑,“……被你自己逮到了。”
裴盛炎眉头用力一舒,只笑不语。
巷子里,很安静,彼此沉默了几秒。
“很爱吧?“
这是彪德作为叔伯这几年最想问的一句。
裴盛炎没想躲避这个问题,点头,“嗯。”
彪德叹口气,走过去,拍着他的肩,感慨很深,
“火哥有过一个老婆,后来老婆孩子都死了,强哥为了女朋友也没了手指,德叔我呢,也没保护好喜欢的人,死了,儿子能一直平安,我已经觉得是三生有幸了。”
裴盛炎如果不懂,他就不会坚定的做这个决定。
“所以,你别怪你华叔讲话难听,他是看得清,活得明白,他这样做个浪子,睡睡女人,不带感情,没软肋,没把柄,不害人,自己也能活着。”
彪德的叹气声很重,“所以,我非常理解你解散的做法。”
“谢谢你,德叔。”
裴盛炎很感激他的谅解。
彪德眼眸一搭,又拍了拍他,“感情这种事,都是缘分,命中自有安排,是善缘还是孽缘,不到死,谁又知道呢?你说,是吧?”
裴盛炎反拍了他的手,点头“嗯”道。
“但苏猛京的女儿和你还挺配。”彪德轻松了一点。
裴盛炎一愣,“此话怎讲?”
“她够敢啊,10岁敢打你,16岁敢去你的地盘救人,敢和你玩私奔。”
彪德挑眉笑了笑,“简直就是另一个你。”
裴盛炎每个字都落进了他的心底,有点痒,也有点疼,但没吭声。
彪德意味深长的笑了笑后,准备转身离开前,对他认真的说去,”你前两天委托德叔的事,放心,绝对办妥。”
就算退了江湖,说话也是一股狂妄的狠劲。
“嗯,非常感谢。”
对于同样是一手带大自己的德叔,裴盛炎感激不尽。
彪德掐灭了烟,整了整衣服,然后就先上了楼。
裴盛炎继续抽了几口,独自消化刚刚的谈话,想了一些事后,也掐灭了烟,准备上去。不过,旁边两个女清洁工的对话,让他停步了一会。
“哎呀,走啊,快点走。”
“这么急干什么?”
“你不知道这里死过人啊,还是被四个男人强/奸。”
“你别吓我啊。”
“走啊,赶紧走,我不要被冤鬼缠上啊。”
她们看到天色黑了,就像怕碰到鬼一样,赶紧收拾东西离开了?。
香港早年离奇的案件很多,不足为奇。
裴盛炎只听了几句,然后拍了拍衣袖,整理了一下西服,然后也回了酒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