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走、一边对众人道:“我不晓得你们从哪来,更不晓得你们家人缘何送你们来这,但既来之,则安之,以后就乖乖认命吧,好好活着,好好当差,将来,总有出头之日!”
守礼无动于衷听着,心里挂念起守礼娘,等她发现自己不见了,估计痛不欲生吧。
“行了,把他们分别关进蚕室,不许他们争吵滋事!”王小刀吩咐对面的随从道。
那几个随从听了,齐声唱喏,走过来领走所有人,送进那一扇扇红色雕花小门。
守礼进去后才发现,房间十分狭小,仅容三个成人并排躺下而已,果然不负‘蚕室’之名。
青石地砖薄薄铺了层干草,勉强算是床铺了。守礼戚然打量了一圈,然后背贴着墙根,哧溜滑坐了下去,却无意中摸到绳子,这令他越发不明所以,只当自己临死不远。
很快到了正午,门外飘来一缕肉香,守礼的鼻子嗅到了,肚子便开始不争气地咕噜乱叫。
好在门打开了,一个比守礼大不了几岁的黄门端着托盘,闷不做声取出盘内的饭食。
守礼侧目而视,只见这黄门白皙脸皮,五官很是柔和,有几分水月观音的面相。
黄门摆好饭食,淡淡瞟了守礼一眼,然后端起托盘,转头起身,默默关了门出去。
时近中午,和煦的日光穿过错落有致的门格,斑斑驳驳地洒在温软草甸缝隙。
守礼迎着光看过去,只见碟子瓷白,盛了五六块油腻的红烧肉,肉下面盖着几颗青菜,碟子旁边,放着圆口鼓身的瓷碗,碗中冒着热气,装了香喷喷的玉米粑粑。
守礼连着两顿没吃了,早饿得枵肠辘辘了,索性爬了过去,把油沥在玉米粑粑里,然后,抄起筷子,大口大口地吞咽起来,誓不浪费粮食,把碗舔得干干净净。
有顷,那黄门又进来收了碗筷,然后门一直关着,直到晚上有人送饭,门才再度打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