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在空中,然后用左手端起那整齐的一摞烙饼,迈着稳健而安静的步子绕过她儿子,把它们一并放在一尘不染的餐桌上。
“吃早饭吧,伊诺克。”埃洛伊斯说。然后她沉默地看着她三岁的儿子安安静静地跟过来,伸出稚嫩的小手抓住餐桌旁固定过的高脚小椅子,自己爬到椅面上去。
尽管想来不应该,可埃洛伊斯·弗利生命里最痛苦的一天的确是战争的胜利日。
那并不是因为她害怕伏地魔的倒台。事实正相反,她从很久很久以前就开始期待那一天了。多年以来她一直像头不得不拉车的毛驴,胜利日是她自己在眼前吊上的晃荡的胡萝卜。
但是,不同于大多数同样对战争的胜利日抱有期待的人,埃洛伊斯不是把它当作美好、安宁、幸福的新生活的开始来期待,而是把它当作最终的审判日。她不很相信阿兹卡班的终身□□配得上自己的罪恶,但她以为人多少总要为自己的罪行付出代价,而她在英国魔法界能得到的最重的惩罚就是去阿兹卡班。尽管从来没有对他说过,可是埃洛伊斯的儿子知道她是近乎绝望地渴求着被经过审判而投进阿兹卡班的一天的。伊诺克·夏普知道,对他母亲来说,她自己被审判甚至比贝拉特里克斯还重要。
然而大战的胜利日和她的期待大相径庭。贝拉特里克斯·莱斯特兰奇被——只是被用绳子捆起来送回阿兹卡班,而埃洛伊斯甚至连审判也没有,因为她最后的身份是卢修斯·马尔福的同僚。她在战争时期的一切所作所为都是为了“忍辱负重地保护魔法界”,不会被追究任何责任。
这似乎被魔法界的所有人看作是理所应当的,于某些贵族们甚至是梦寐以求的,可埃洛伊斯不是他们中的一员。她选择接受卢修斯的笼络不是为了战后脱罪;她不仅深知自己的罪行罄竹难书,而且不认为在最后一刻弃暗投明足够弥补自己从前的罪孽。在埃洛伊斯看来,不仅是她,卢修斯也一样,他们都一样——都该进阿兹卡班,而且只是因为英国魔法界没有更重的惩罚。
可是他们没有进阿兹卡班,反而得到了消除掉左小臂上的黑魔标记的机会。据说后来里德尔就那样站在他的教女身边,彬彬有礼地拿着他的魔杖,轻轻一挥就抹掉了所有和埃洛伊斯一样的罪人们的黑魔标记。
选择保留它作为一种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