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的事大概真的只是个不足为道的小插曲,他俩很快又像一直以来的那样和谐融洽了。阿斯塔从上学的时候起就想在三把扫帚光明正大地喝一次火焰威士忌,如今作为教工回到霍格沃茨一带,终于有了机会。可是伊诺克说他今天不想喝黄油啤酒,她觉得一个人喝酒没意思,就和他一样要了一杯峡谷水。他们聊了过去又谈现在,都很投机很愉快。最后阿斯塔说,她下午的时候顺嘴告诉了隆巴顿先生,伊诺克给他的那包号称“正好手头上还剩一些”的苹果派和南瓜馅饼是自己跑到厨房去专门给他做的。尽管知道隆巴顿先生已经到了家、一定发现了那小包里有他全家的份也看见了那张写得很认真的圣诞贺卡,伊诺克还是立刻满脸通红。现在他只希望隆巴顿先生不会说出去——尽管并没有一条规定说教工不能到厨房做东西吃,和家养小精灵们出现在一个地方做类似的事终究和他斯莱特林贵族的身份不太搭调。
阿斯塔从座位上站起来的时候,伊诺克也跟着站起来。他穿上自己进门的时候脱下来的长外套的时候,阿斯塔看着她的椅背困惑地问:“呃,伊诺克,你看见我的外套了吗?”
伊诺克装模作样地四下看了看,然后把自己的外套脱下来披在她身上。
“这是做什么,”阿斯塔比刚才更迷惑不解了,“我会保暖咒的。”
“我也会,”伊诺克说。他用试图用目光向她传达“你给我个机会让我表现一次”的信息,她理解并妥协了。
阿斯塔的个子不矮、肩膀也挺宽,可是裹在他的外套里还是显得小小的。他把她搁在桌子上的围巾也拿起来给她围上——刚参加完那次聚会的那几天里,他还可以很亲切地把她的头发从围巾里拿出来;可是现在她又把它们剪得很短,他再不甘心也只能帮她把鬓角的那两撮不规矩的头发顺到耳朵后面去。
然后阿斯塔也给伸出她那双已经在扫帚上磨出了新茧的手给他整理围巾。“唔,是啊,”她也捋了捋他耳朵边上的头发——不过伊诺克的头发一向很整齐,显然她这么做只是想顺势蹭蹭他的脸罢了,“我对你的保暖咒印象很深刻。”
伊诺克知道她是什么意思:学生时代他曾经经常给她用保暖咒——偶尔会手把手地教她、纠正她的动作,但没有把自己的衣服给她穿过。他俩走出三把扫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