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时,她也清醒地知道,越竞能人干将不少,旻禛在与不在,他们都会尽职尽责,但密信来报,若旻禛迟迟不归,总会使他们心里受些影响,至少要分些心牵挂他。
明天,必须得赌一把。
游山玩水这么惬意事,在墨夷旻禛那里恐怕是永远无法实现了,好在有微音在,留在云中的最后一天,总算是愿望有机会实现一半了。
竹月山上古树林立,竹子密密麻麻植种其间,使这里到处都是竹子的清香。他们选的是一条较远但相对安全的路,用石块堆砌,对面就是几个瀑布,因此这条路上长满了青苔,湿滑得很,走起来很是费劲。
水汽湿润了褚灵的双眼,遮蔽了四周。只用耳朵倾听,她甚至有置身龙宫的幻觉,这是水的世界,除了对岸汹涌的水声之外,还有另一种安静在耳边流淌,那是浅河里盘根错节的榕树根在水中嬉戏。
述季一行打起十二分的精神,丝毫不敢懈怠,恨不能像千手观音那般能多长出几只手来扶着褚灵。
路走得很艰难,但好在景致不负所望。
再过一片荫凉,就见一座山庄,她还从没用见过这种全是用竹子搭建的屋子,倒也别致。
山庄看起来其貌不扬,但周围的点缀却不含糊,自是花林疏落石斑斓。
进了院子,里面很宽敞,三进三出的院子,正是春意盎然。梅花已落,柳线正黄,软软浓浓,幽栖绿野。
内院的屋子里放着两个三彩瓷大花瓶,里面没有插花,只放着画轴。桌上搁着金漆小佛龛,一尊羊脂白玉的观世音,一本大悲咒,线香还在燃着。这几样应该是这里最贵的东西了,到处被打扫得一尘不染。
墙上,墨兰数笔,点缀素壁。褚灵肃然起敬,不知是哪位高士在这里参禅。
细看之下,竟觉得那画上题词的字迹有几分眼熟。飞霜跟微音忙着烹茶,白幼虚端坐在桌边,不知从哪里拿出一坛酒来,招呼述季他们一起喝。忽而看见褚灵在“赏画”,走进来道:“娘娘在看什么?”
褚灵看得聚精会神,被他这突然一问,吓了一跳,只道:“这兰花的画法,自成一家,很是少见。”
“娘娘喜欢?”白幼虚若有所思地往地上的花瓶看了一眼,随意问道。
喜欢倒是谈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