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安慰,至少在外人眼中,她在墨夷旻禛心里的地位是无法撼动的。
这时,宫人尖了嗓子通报,阖宫上下浩浩荡荡到宫门迎接,褚灵因还没得到云思俭首肯,就被人推挤着稀里糊涂地跟着众人一道出院,心底还在想着沁湉的事。
旻禛路过她时,瞥了她一眼,上前故意拉着云思俭的手,柔声道:“怎么手这样凉?”
不想,钟褚灵这时抬头正巧看见这一幕,旻禛自然地把云思俭的手捂在自己手里,哈着气为她搓手取暖,云思俭脸上洋溢着幸福的微笑,仿佛周身发着光,全世界都该看着她幸福的。两人边说话边进院,十分温馨,褚灵知道墨夷旻禛今晚必是要宿在这里了,已没机会再跟云思俭说话了,正不愿见他们肉麻地卿卿我我耳鬓厮磨,便向两人告辞。旻禛听见了,头都没回,挥了挥手,示意她退下。
回宫路上,若鹿劝道:“娘娘,三公主的事,咱们还是少管为妙,听公主宫中的人说,这婚约君上是下了圣旨的,要改变,机会渺茫,万一惹着君上,咱们的日子就不好过了。”
“我就是不想惹他,才来求云思俭的。”褚灵吸了口冷气,在黑暗中深深叹一口气,道:“话说到这个份儿上,她肯不肯帮这个忙,就不得而知了。”
忽然,若鹿拍了手,一跺脚道:“坏了,那坠子……又忘了……”
被她这一提醒,褚灵醒悟道:“是啊,方才说起,她倒也没说不给,只是没注意,就被她一下子岔开话去,竟又忘了!”
“她不会是想占为己有吧?依我看,那坠子也不值钱,她为何三番五次不肯归还?”若鹿噘嘴道。
褚灵也漠然地慢慢摇头。回来后,没少跟云思俭提起还坠子的事,可她总是推说下次,总装作不经意忘记似的,不知道打的什么主意,她要知道这坠子还得如此艰难,当初万不会那样爽快借给她的。
一回宫,芮儿就道:“娘娘,方才君上来过了。”
“嗯?君上来过这儿?”他是先来这里,见自己不在才去的栖栾宫?想到这里,褚灵失笑,怪自己自作多情,却忍不住又问:“可说了什么?”
“没说什么,赐了个锦盒,在屋里搁着呢。”芮儿道。
这段时间,旻禛虽不来,东西却没少赐,以前不得宠,青梧宫的气色不比冷宫好多少,有时候,竟要靠云思俭接济过活,可是现在,几乎每日都有各种各样的赏赐,收得多了,大家渐渐失了好奇心,不再争着去掀盖子了。
因此,褚灵一边应着,一边走到院角去查看新栽的桂花树,这里原来的桂花树已比宫墙还高了,在跟钟褚烟斗法那晚,褚灵把毒埋在了这墙角的土里,自己躲过了一劫,却害了这棵树,每每想起,总过意不去,一直想找棵好苗子栽上,却不得法儿。
这棵还是央玉牒所的人买的,花了不少银子,树原不值几个钱,但层层差办下去,经手的人多了,经费必然高筑,好在这棵苗子倒真是好,手腕粗细,玉牒所的人还告诉她,明年就能花开满树,花期能长达两个月。她一高兴,自然也是不在乎多花几两银子的。
这会儿来看,前几天还卷曲的树叶已经全部展开,散发出勃勃生机,褚灵放了心。
若鹿在后面,见他们没动静,道:“让我来看看君上又赐了什么好东西来?”
进屋,揭开盖子一看,是个玉玺,疑团百出,取出玉玺一瞧,上面写着“岳浪国印”,在屋里冲外喊道:“娘娘!你快来看!”
褚灵听她喊得那样急,三步两步冲进屋便看见她一脸疑虑地拿着玉玺,也愣了一下,心心念念的东西,就这样没遮没掩的出现在自己眼前,倒有些不敢相信,接过一看,果然是岳浪玉玺,这才欢喜得满屋子地乱蹦乱跳。
若鹿和芮儿被她这突如其来的欢喜搅得更是云里雾里,虽不知发生了什么,却不自觉地跟着她笑,围过来,道:“娘娘,娘娘,为何这样高兴?”
褚灵抑制不住地兴奋,蹦了一会儿,有些气喘道:“这颗玉玺价值连城,你说我该不该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