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寡人问你,你在这作甚?”看到沁湉,他一时也疑惑了。
沁湉手指着自己鼻尖,道:“我?我在这睡啊。”
“你在这睡?”他始料未及,依他的推测,黑衣人十有八九是她,于是,又问道:“你什么时候来的?”
沁湉抬眼看着夜空,想了想,道:“酉时。”
“一直在这儿?跟她一起?”
“嗯,我们一直在一起。”
那就怪了,这么说不是她?
“你还没告诉我,这大半夜,来这做什么?”沁湉追问道,显然对被他吵醒很在意。
没有立刻回答,他站起来,走到钟褚灵身边,俯身与她四目相对,手抚上她的脸,避重就轻道:“寡人方才做了个不祥的梦,所以特地来看看你的褚灵姐姐。怎么脸这么红,还出了这么多汗?”他捧着她的脸道。
动作十分亲昵,眼里却杀气腾腾,她不敢动,只道:“臣妾方才也做了个噩梦,吓醒了,很是害怕,流了不少汗,幸好君上来看望,臣妾已觉心安了许多。”
“哦?这么巧?都梦到什么了?”他转身背过手站着。
“臣妾梦到自己客寓茕然,孤苦一生。”
“这么惨。”沁湉感叹。
“不知君上梦见了什么?”沁湉的表情,实在好笑,一种做作的同情,她怕笑出来,便转而问道。
“寡人……”
没等他说完,沁湉打着哈欠,道:“你们在这里解梦呢?要解能不能明日再解,闹了半天,人家觉还没睡够呢。”
没辙,他扔下一句,“三日之后,回钟府。”又风风火火的离开了。
以前她是很想回去,可是现在,她高兴不起来,自己还没有查到有关玉玺的任何线索,此时回去,不知如何向父亲交代,又愧疚又焦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