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煞唇角微扬,戏谑道:“这身花色,倒是与你般配得很!连青楼的那些姐儿,都不如你妩媚风—骚呢啊哈哈……”
殷澄钰也不气,撩起眼皮不轻不重地问:“这么说来,尊上是经常逛窑子,与那些姐儿一决高下,雨露均沾了?”
“呵呵,你这是,在吃那些姐儿的醋?”冥煞挑眉。
殷澄钰轻摆头:“倒不是,只是担心尊上会染上不干净的恶疾,皇位还未捂热,就殡天了。”
冥煞气得一摔折子,“你放心,本王去逛窑子,不过是听那些姐儿唱曲!倒是你,相好众多,该不会有那方面的隐疾吧?”
殷澄钰未答,好整以暇地看着他,一双美目浅若琉璃,含着欲滴未滴的雨露。
盯了一阵儿,他没好气道:“我若是真有那方面的隐疾,那也是你活该!”
“你……”
冥煞被怼得接不上话来,半晌才拿起折子,怒道:“等本王收拾完这些烂摊子,再来好好收拾你!胡万禄!”
胡万禄在台下拢衣缩手,听得直想发笑,此刻又听到冥煞叫他,不禁浑身一抖,忙上前一步,埋着头拱了拱手中朝板,“微臣在!”
“这里有十八本折子,全是参本你贪赃枉法,私取国库,押扣军饷,甚至私通青楼,对民女实施强打强卖的勾当!你要如何交代?”
“皇上冤枉啊!”胡万禄吓得跪趴在地,一把鼻涕,一把泪:“都是那些无耻小人,见微臣对皇上忠心耿耿,才暗中作梗,想嫁祸微臣!”
“哦,是吗?”
冥煞喉结滑动,侧颈被韩铎快刀划出的伤口已然不见,却留着殷澄钰醒目的牙印,忽而有些细微的痒意,他抬手挠了一下,血珀耳坠随之一荡,分外招摇。
他笑道:“那你说说,都是哪些小人,想嫁祸于你?”
胡万禄斜眼瞥了眼他的死对头:高国藩和杜永富。
却见他二人脸上挂着若有似无的笑意,气得指着他俩道:“回禀皇上,定是这二人,杜永富和高国藩,他俩一直看微臣不顺眼,曾还与微臣结了梁子!”
“胡万禄,你休要血口喷人!”高国藩瞬间怒了。
冥煞却道:“除了他二人,还有十六本折子,难不成这余下的十六人,都与你结过梁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