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有所不知,高国藩是一品丞相,杜永富乃中书省的宰相,二人串通一气,几乎在朝中一手遮天,拉拢了不少官员官官相护,以公谋私。别说十六人,就是六十人,他们同样搞得出来!”胡万禄被参的折子,随便一条都是死罪,索性横了脖子,一口气抖出他二人老底!
反正火烧起了,引到谁身上,谁就倒霉。
“我们一手遮天?”杜永富好笑:“胡侯爷才是吧?胡家不但垄断着全国各地的商业要脉,还在各大城镇都修建了青楼,干着风月买卖。不少新官上任,听说都得明里暗里好好贿赂你一把。你们胡家,可谓是富可敌国呢!否则你的女儿,又怎能作为未来皇后的人选?”
听到这里,冥煞眸意不明地瞥了眼殷澄钰,发现他正魂不守舍的盯着自己看,四目相对,殷澄钰如同被抓偷腥之猫,慌不择路挪开视线。
冥煞毫不给他脸面,追着他问:“看本王作甚?昨夜未恩宠你,寂寞难耐了?”
此言一出,台下争论不休的几人停止话题,目光直勾勾朝殷澄钰直射而来!
“倒不是。”殷澄钰迭口否认。
冥煞闻言一笑,在龙椅上换了个舒服的姿势,撑着下巴睨他:“那是什么?被本王的英姿迷到了?想主动投怀送抱?”
“自然也不是,”殷澄钰眉眼乖顺的看他,“只是你那对耳坠,我好像也有一对。”
搞了半天,他只是在看自己的耳坠?
冥煞顿觉无趣,眼波漾出的笑意散去,漫上惯有的狠戾:“你当然有一对,因为那是本王送给玉儿后,被你这狗皇帝纳为己有!本王昨夜在御书房,无意翻到的!”
殷澄钰只记得那对血珀耳坠对自己很是重要,却又怎都想不起,究竟哪里重要。
他甚至连这对耳坠,是如何获取的,都忘得一干二净。
此刻听冥煞一说,或许,他真是拿了白玉棠的东西,鸠占鹊巢吧。
冥煞见他沉默,当他是默认了。
心底不痛快到了极致,指着台下的胡万禄道:“既然你贪赃枉法,证据确凿,那就拖出去,直接杖毙!”
“啊!皇上,冤枉啊皇上……”
眼看两名魔军上前,要拖走胡万禄!胡万禄挣扎着甩掉他们,再次跪趴,哀嚎连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