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他,趁他踉跄着走向井台,从背后”
“是他活该!”
话音未落,白来兴突然暴起,萧溯反手将他按在地上。
“还有你的师妹祁文芬,你嫉妒她,你将她囚禁在后院,你用白乐天的性命要挟她改戏本。即便你已名誉天下,你仍贪心不足,待她油尽灯枯之时纵火将她活活烧死在后院。”
白来兴疯狂大笑:“她活该!她活着我永远是个二流戏子!”
他恨!
老天爷既赏他金嗓子,为何还要有祁文芬这等妖孽!
程朝扯过他的衣领:“你毁了祁文芬还不够,你甚至以白乐天为筹码逼迫其妹祁文芳嫁与你做填房,你逼着她像她阿姊一般为你改词编曲。”
白乐天愣愣听着一切,眼前父亲涕泗横流的丑态与记忆里那个慈父重叠又碎裂,喉间泛起铁锈味的腥甜,他笑。
荒谬,真是荒谬至极。
是他毁了母亲,又毁了姨母的一生。
程忠义抓着他颤抖的手臂,于心不忍道:“乐天,你父亲想杀你。”
“他怕你青出于蓝。”
白乐天继承了她母亲的所有天资,未曾料竟引来父亲的嫉妒,想故技重施将他如他的母亲一般活活烧死。
“就像当年忌惮你母亲,如今又要毁了自己的亲生骨肉。”
那场大火并非齐家嫡女所造成的,而是他的父亲借势放火。
绳索勒得腕间血肉模糊,白来兴癫狂大笑:“谁让他生来就带着那张脸!见他一次,我就想起被祁文芬踩在脚下的日子!她,她还有他都该死!你们都该死!!!”
原来,他的父亲眼底那些复杂的神色,从来不是慈爱,而是忌惮与杀意。
望着父亲扭曲的面孔,白乐天忽觉戏楼都在旋转,他攥碎戏谱边缘,指甲刺破掌心。
“噗!”
喉间滚烫,殷红鲜血喷涌而出。
程忠义扶住白乐天昏厥的瘫软身躯:“乐天!”
“孩子。”
祁文芳颤抖抚过外甥的面容,记忆突然闪回多年前的戏台,那时她的阿姊抱着牙牙学语的白乐天,笑着说:“这孩子将来定是角儿的胚子。”
三日后,白来兴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