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被狠狠滋润过的慵懒和餍足。
此刻她正双手抱在胸前,嘴角噙着若有似无的笑。
犀利的眸光,直直盯着叶岚音那张羞窘到涨红的脸上。
似乎早就看穿了一切。
“二弟妹,你的男人,这会儿怕是还瘫在炕上打呼噜吧。”
“不像你大哥,人勤快,非要早起给我洗内衣,拦都不拦不住。”
苏青梨说着,用精致的下巴戳了下沈宴礼的屋子,语气微微有些嘲弄,“有些东西啊,不是自己的,就别肖想了。”
她话说的直白,带着洞悉一切的残忍。
叶岚音的脸瞬间红的像是要滴血,耳朵里嗡嗡炸响。
她再也无法面对苏青梨那看透一切的目光。
不舍地又剐了一眼沈宴臣性张力十足的后背,这才像只受惊的兔子,落荒逃进了她和沈宴礼的新房。
“嘭!”
木板门被关上。
叶岚音的心却通通狂跳个不停。
苏青梨发现了她那点越矩的心思?
怎么办?
她该怎么办?
叶岚音慌极了,房间里还残留着的昨晚那股酸腐的味道,扑面而来。
她瞥了眼炕上,沈宴礼还在四仰八叉瘫着,鼾声如雷,嘴角甚至挂着一丝涎水。
明明昨天的他衣装笔挺,也算是精神抖擞,帅气十足。
可如今,只剩下满足后的颓废,俨然一副死猪样。
叶岚音不由想起院子里那道充满力量感的脊背,和昨晚几乎响到天亮的窸窣声。
剧烈的对比,冲击着她本就高傲的心绪。
一股强烈的酸楚,和生理性厌恶,让她猛地冲向墙角的脸盆架胖,冲着新婚用的红搪瓷盆干呕起来。
可惜,除了眼泪,她什么都吐不出来。
苏青梨听到了叶岚音的干呕声,无语摇了摇头。
至于吗?
这才哪到哪儿啊?
幸好沈宴臣就要参军去了,不然叶岚音还不得疯了?
沈宴臣已经把苏青梨的内衣晾晒好,然后端着打好的水和拧好的毛巾,笑着来到她跟前。
“媳妇儿,洗把脸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