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默这时正抱着文件准备给李爱国送过去,刚一走进李爱国的办公室,他就看到了一个陌生的面孔,不过从对面警衔来看,还是个级别不低的警察。
“李队,这是案件汇总,我给你放在这儿了。”陈默将文件放在了办公桌上。
“老李,你别和我说这些没用的,你借也得借,不借也得借,我告诉你,我老周已经火烧眉毛管不了那么多了!”周正阳把牛皮纸袋往桌子上一摔,文件在办公桌上散落开来。
一张少女后背的伤口在照片里狰狞翻卷,柏油路面上拖行的血痕足有十五米长,法医标注的红线像是一把生锈的尺子。
陈默的瞳孔孔倏地收缩,这张照片他在前世也见过,他拿起李爱国办公桌上的放大镜,照片里女孩指甲里的碎屑泛着诡异的靛蓝。
陈默的指尖悬在照片上方三厘米处,“这种哑光烤漆,在走私改装车上很常见,遇到高温会产生这种晶状纹。”
“这个受害者女孩是学舞蹈的。”周正阳指着照片,女孩被拽倒的瞬间像只折翼的白鹤。
“她母亲天天抱着遗照坐在警局门口哭啊,老太太太可怜了。”
李爱国突然抓起保温杯灌了口浓茶。陈默知道这是师父烦躁时的习惯动作——杯底磕碰桌面的闷响,茶叶渣在漩涡里沉浮。
“老李,九九年跨省缉毒案”周正阳突然换了称呼,李爱国擦拭警徽的手顿了顿。
当年他们在边境被十几个亡命徒围在烂尾楼,是周正阳带着几个警察不要命般撕开了包围圈。
茶水在杯壁晃出细小涟漪,倒映着墙上“警民一家“的褪色锦旗。
“师父,给我四十八个小时,我一定能抓住这帮凶手!”陈默说道。
李爱国突然把调令拍回周正阳怀里,金属纽扣在桌面擦出刺啦声。“回来记得补八份签字报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