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就是不走!”
“因为你只有我了!”
她走到他身边,蹲下,声音极轻极淡。
“你不是在等她!”
“你是在等我疯!”
“可惜,我比你狠!”
“你疯了我都没走!”
“你还要拿我当什么?”
她的语气没有怨,也没有哀,只像是一个活在末路的人最后的倔强。
萧晨阳盯着她许久,终于像泄了气的野兽一般,靠回床头,闭上眼,什么都没再说。
她知道,他的恨与爱,早已混淆。
他不是在惩罚她。
他是在替那个失去的叶诗韵报仇。
只是这份“仇”,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该如何结算。
王家画室的最后一盏灯终于熄灭。
宋意睡前在日记本上写下最后一行:
“风吹过的地方,有我走过的影子!”
“我记得她!”
“但我不再是她!”
“我已经在路上!”
窗外风起,帘角微动。
夜色沉寂,万物无声。
而她终于,放下那盏灯,走向自己的光。
夜色沉沉,京北的清晨始终带着未散的疲倦气息。
王家老宅的院子里草木修剪得一丝不乱,月季在石阶旁开得安静,清浅的花香顺着风拂过来,若有若无地散在空气中。
宋意醒得早,她站在阳台上喝茶,身上披着一件宽松的灰白色家居衫,素面朝天,眉眼清淡。
她已经很久没有像这样无声地迎接一个清晨了。
身后的玻璃窗映出她的背影,一动不动,像一幅静止的画。
她想起昨天收到的那通电话。
巴黎美术馆那边希望她为《风的终点》系列写一篇创作感言。
他们说观众希望看到“宋意”如何从破碎中复原,如何从沉默中生长。
宋意沉默了很久,最后只回了一句话。
“我不知道要怎么写!”
不是她写不出,而是她不想解释。
如果非要总结这几年,那只能是一句话—她没有重来一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