戌时三刻,陆府演武场的灯笼将众人影子拉得老长。姜婉捏着太液楼的平面图,指尖在“喜堂”“更衣间”“库房”等处画圈:“杀手可能从三个方向潜入:屋顶的琉璃瓦、后厨的通风口、以及宾客席的暗格。”
任瑶咬着蜜饯,用软鞭指着图上的“天井”:“镇北王府的铁骑可在天井设伏,等杀手掀开瓦片,就用渔网兜头罩住!”
“不可。”陆景渊摇头,“琉璃瓦易碎,动静太大。周先生,你怎么看?”
周先生推了推老花镜,展开另一张图纸:“老朽建议在屋顶铺设细沙,杀手踩过时会发出声响。同时,在瓦片下藏铜铃,以线相连,可远程预警。”
姜婉点头,在图上标注“细沙+铜铃”:“后厨通风口狭窄,可让身形灵巧的小厮驻守,用烟熏逼退潜入者。至于宾客席暗格……”她望向陆景渊,“需要有人佯装醉酒,引杀手现身。”
“我去。”任瑶立刻接话,“本郡主的酒量可是出了名的,正好借机探查。”
陆景渊皱眉:“太危险。还是让我的暗卫……”
“景渊,郡主武艺高强,又有镇北王府的护甲,是最合适的人选。”姜婉握住他的手,“我们需要有人主动出击,而不是被动防守。”
陆景渊凝视她片刻,终于点头:“也罢。但你必须每隔一刻钟发一次信号,若有异动,立刻撤退。”
任瑶翻了个白眼:“知道啦!啰嗦得像个老头子。”她突然压低声音,“对了,姜柔那贱人被关在柴房,要不要在婚礼当天把她押到喜堂,看她的阴谋破产?”
姜婉正要开口,周先生突然插话:“姑娘,世子爷,老朽在库房发现了这个。”他举起半块带齿痕的蜜饯,“是姜柔常吃的‘醉海棠’,里面掺了微量泻药——与之前喜糕里的毒药成分相同。”
陆景渊脸色一沉:“她想让我们误以为毒药已被识破,实则在婚礼当天用同成分毒药混淆视听。”他转向姜婉,“婉娘,明日你的所有饮食,必须由我亲自试毒。”
姜婉刚要反驳,任瑶突然拍桌:“我有个主意!让厨房准备两套餐具,一套有毒,一套无毒,故意让杀手看到‘中毒’的假象,引他们放松警惕。”
“妙计。”姜婉眼睛一亮,“可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