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能周全人情。”
陆明远还想争辩,却被匆匆赶来的大夫人打断。她扶着鎏金拐杖,目光扫过众人:“都在吵什么?明日就是婚礼,当这是菜市场?”她转向姜婉,“婉娘的主意不错,就按这个办。三房,你若再闹,就去祠堂陪你兄长思过!”
三房恨恨地瞪了眼陆景渊,甩袖而去。五姑母嘟囔着“不懂变通”,也跟着离开。暖阁里只剩两人时,陆景渊突然握住姜婉的手:“辛苦你了。这些旁支向来眼高于顶,若不是看在父亲的面子上……”
“无妨。”姜婉反握住他的手,“我担心的不是人数,而是……”她翻开另一本名册,上面用红笔圈着十几个名字,“这些人,都是近三月突然与陆家亲近的,其中有几个,曾出现在醉仙居的谣言现场。”
陆景渊瞳孔骤缩,接过名册:“你是说,他们可能与薛家或姜柔有关?”
“暂时不能确定。”姜婉取出周先生连夜整理的密报,“但周先生查到,其中一个叫王顺的绸缎商,半月前曾出入姜柔的院子。”她望向窗外的月色,“婚礼当日人多眼杂,不得不防。”
陆景渊沉思片刻,突然起身:“我去太液楼走一趟,看看场地有没有可加固的地方。你留在府里,继续核查名单。”他走到门口又回头,目光柔和,“别怕,有我在。”
寅时三刻,太液楼后厨。
掌勺的刘师傅正指挥学徒搬蒸笼,突然被黑影抵住后腰。来人压低声音:“明日巳时,把这个放进新娘的喜糕里。”他递出个油纸包,里面是褐色粉末。
刘师傅浑身发抖:“这、这是……”
“别问!”黑衣人警告,“做好这事,赏你三百两。若敢泄密——”他亮出袖中匕首,在月光下划出冷光。
与此同时,侯府闺房。
姜婉对着烛火查看名帖,突然发现张名帖边缘有淡淡霉味。她皱眉凑近,只见“王顺”二字下方,隐约有朵残梅印记——正是薛家的标记。
“绿萝!”她猛地起身,“立刻去请周先生,再派人通知世子爷,王顺果然有问题!”
绿萝刚要出门,窗外突然飞来支羽箭,钉在立柱上。姜婉快步上前,见箭尾绑着纸条:“宾客名单已换,小心流水席。”字迹潦草,却透着急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