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他身后站着十几个蒙面人,腰间匕首在月光下泛着冷光。忽然,有小厮跌跌撞撞跑来:“公子!侯府贴出告示,说已掌握我们勾结姜柔的证据!”
“慌什么?”薛家二公子冷笑,“就算他们知道又如何?明日婚礼,当姜婉戴上那顶假凤冠……”他举起烟花,火星映得瞳孔通红,“陆家满门,都要为二十年前的事陪葬。”
话音未落,周围突然亮起火把。陆景渊带着顺天府尹从断墙后走出,身后跟着任瑶和数十名铁骑。薛家二公子瞳孔骤缩,这才发现自己早已被团团围住。
“薛明远,你以为躲在废墟就能翻盘?”陆景渊握紧手中的地契,“二十年前你父亲通敌卖国的证据,今日就在我手中。而你……”他看向薛明远腰间的残梅匕首,“再也没有机会动手了。”
薛明远脸色煞白,想要点燃烟花,却被任瑶一箭射落。他望着周围冰冷的刀剑,突然瘫坐在地,终于明白——这场谣言风波,不过是姜婉和陆景渊布下的局,为的就是引他上钩。
晨钟响起时,姜婉换上崭新的婚服。任瑶推门而入,手里提着个锦盒:“看看这是什么?薛明远的口供,还有姜柔勾结薛家的证据。今早已经贴满京城了。”
姜婉打开锦盒,看着上面的朱砂手印,终于露出笑意:“谢谢你,任瑶。”
任瑶摆摆手:“谢什么?该谢的是你自己。若不是你坚持要先澄清谣言,再引蛇出洞,哪能这么顺利抓住薛明远?”她替姜婉戴上凤冠,忽然压低声音,“不过说真的,你就不怕婚礼上还有变数?”
姜婉望向窗外渐亮的天空,想起陆景渊临走前的眼神:“不怕。因为我们已经赢了民心,而民心,才是最坚固的城墙。”
卯时正,迎亲的唢呐声准时响起。姜婉坐在花轿里,听着外面百姓的欢呼声,知道所有的谣言都已烟消云散。她握紧手中的银簪,仿佛能感受到陆景渊就在身边,与她一同迎接这场迟来的、盛大的婚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