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城南剩三条巷子……咦,这是什么?”她指着奏折末尾的密报,上面画着朵残梅。
姜婉接过密报,心下一惊——正是薛家余孽的标记。她望向陆景渊,却见他从袖中取出半块玉佩,与密报上的印记严丝合缝:“顺天府刚传来消息,薛家二公子昨夜潜回京城,目标是……”
“婚礼。”姜婉握紧任瑶的手,“他们知道谣言已破,打算孤注一掷,在婚礼上动手。”
任瑶将蜜饯核吐进铜盂,猛地站起身:“怕什么!本郡主明日亲自带兵护婚,看哪个不长眼的敢捣乱!”她抽出腰间佩剑,在阳光下划出冷光,“当年薛家灭你满门,今日我任瑶就替你讨还公道!”
陆景渊按住她的剑鞘,摇头:“不可。若大张旗鼓,恐打草惊蛇。”他转向姜婉,目光柔和却坚定,“明日你只管安心拜堂,剩下的事,交给我。”
姜婉望着他眼底的血丝,突然想起昨夜他在书房写告示到天明的模样。她从发髻上取下银簪,塞进他掌心:“李嬷嬷说,这簪子能辟邪。你带着。”
陆景渊轻笑,将簪子别在袖口:“好。等我们成了亲,我每日都戴着它。”
酉时,京城各坊传来更声。姜婉站在窗前,看着百姓们自发点亮灯笼,将侯府门前的碎谣言告示清扫干净。绿萝捧着新送来的婚服,突然惊呼:“姑娘,这袖口的暗纹……”
姜婉凑近细看,只见金线绣的并蒂莲下,藏着极小的“景”“婉”二字。她指尖抚过绣纹,想起陆景渊说过的话:“真正的证据,从来不是贴在墙上的纸,而是我们站在一起的模样。”
窗外,任瑶的铁骑踏过青石板,惊起一片蝉鸣。姜婉望着漫天晚霞,突然握住绿萝的手:“明天,会是个好天气。”
绿萝望着她坚定的神色,突然红了眼眶:“奴婢相信姑娘。这一路走过来,多少风浪都闯过了,明天过后,姑娘和世子爷定会成为最让人羡慕的夫妻。”
姜婉点头,转身看向铜镜。镜中女子眉眼舒展,唇角微扬,不再是那个被谣言困扰的闺阁少女。她知道,明日的婚礼,不仅是她和陆景渊的喜事,更是一场对所有阴谋的终结。
子时,薛家老宅废墟。
薛家二公子盯着手中的烟花信号,听着远处传来的打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