笄宴都在巳时,怎么突然改了?”
陈雨桐放下琴谱,眼中闪过一丝担忧:“该不会是二小姐又在搞什么小动作吧?昨日诗会上,任瑶小姐与您结交,怕是惹恼了她。”
“她若真有动作,反倒好办,”姜婉轻笑,将料子递给晚晴,“去让人做两件襦裙,一件给任瑶小姐,一件给陈小姐。明日我要穿素白襦裙赴宴,你记得提醒我戴母亲的玉簪。”
陈雨桐一愣:“素白?及笄宴穿素色,怕是不合规矩吧?”
“不合规矩?”姜婉眼中闪过冷意,“有些人做的事更不合规矩。”她起身走向窗前,望着雨中的青石板路,“明日申时,怕是有一场好戏要上演。”
次日申时,任瑶府的花园里,各色牡丹开得正盛。姜婉身着素白襦裙,腕间只戴青玉镯,在一片姹紫嫣红中格外醒目。任瑶迎上来时,目光在她衣着上顿了顿,嘴角闪过一丝不自然的笑:“姜小姐今日……真是素雅。”
“任瑶妹妹不喜欢?”姜婉轻笑,“我见妹妹喜欢并蒂莲,便让人在裙角绣了几朵,聊表心意。”
任瑶脸色微变,勉强道:“喜欢,自然喜欢。”她忽然压低声音,“姜小姐,昨日我丫鬟说,看见您的贴身丫鬟与一个陌生婆子说话,还掉了封信……”
“哦?”姜婉挑眉,“信上写了什么?”
任瑶咬了咬唇,从袖中取出一张纸笺:“姜小姐自己看吧。”
姜婉展开纸笺,只见上面写着:“任瑶兄长在江南贪墨工程款,其父恐难脱干系……”落款处“姜婉”二字力透纸背,却带着几分刻意的颤抖。她心中了然,这是典型的模仿笔迹,墨色均匀却无笔锋,定是出自生手。
“任瑶妹妹觉得,这信是我写的?”姜婉将纸笺递给陈雨桐,目光平静。
任瑶低头不语,陈雨桐却猛地拍案:“荒谬!姜小姐昨日一整天都与我在清荷院论琴,哪有时间写这种信?何况这字迹……”她指着“姜婉”二字,“真正的姜体字应是‘横细竖粗’,这封信却是‘横粗竖细’,分明是模仿的!”
任瑶猛地抬头:“陈姐姐说的是真的?”
“自然是真的,”姜婉轻笑,从袖中取出自己的诗稿,“妹妹不妨对比一下。”
任瑶看着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