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几乎没痕迹一样紧紧靠在一起。
霜褪去,剑身上的白痕也消失了。
我怅然,苏慕白刻画的,也许是我们年少时的某一日吧。
我与他,是否有男女的情爱?
我在心里犯嘀咕。
母亲那时是接受他了,我想我也在接受他。
可若是我与他真有一人不是自己父母亲生的,这事儿又要从哪头论断?
我在桌前拄着下巴,结冰的水化开湿了我的衣袖也全然不觉,身后的侍卫端饭上前时,我还在出神。
“简单吃点,太晚吃太多不好。”
“吃不饱才不好。”原来是鹤怀安啊,我说着又塞两块米糕下肚:“坐下一起吃。”
“白姒给你捎来的信,要看吗?”鹤怀安想了想,直接展开信给我看:“多谢款待,告辞。”
“这几个字还要写信?”我看向鹤怀安:“故意证明倒显得你心里有鬼。”
“总比让你一直惦记的好。”鹤怀安不以为然:“苏慕白有消息了。”
“小道消息?”我没抬头:“连抄家都不告诉我,你的消息我俨然没什么兴趣了。”
“公主不让提的。”
“都不叫将军了?”我心道,见风使舵的家伙,都不是好人。
“将军的意思是,山高路远,怕你担心。”
“少婆婆妈妈的,我现在能知道什么,说吧。”
“苏慕白辞去在京所有职位,告病失踪了。”
“告病,失踪?”这两个词放在一起一般不是好兆头,我敏锐道:“他人出什么事了?”
“虎落平阳,难免被以前的旧敌惦记,这样也好,谁都找不到他。”
“是找不到,还是已经出事了?”
“是真的找不到。”鹤怀安加重语气道:“他之前被我们的人堵杀那么多次都没死,现在我们要他活,怎么可能动手。”
我倒是还记得从前苏慕白被逼的装女人,这人怎么这么招人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