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所长深邃的目光扫过何源、黄燕和王忠强三人：
“今天的事情，信息量很大，你们也都累了。”
“黄燕同志，王忠强同志，你们先回去好好休息。”
“后续的事情，我们会跟进。”
那堆码放整齐的金条在灯光下泛着诱人的光泽。
旁边的现金更是红得刺眼。
“何源啊……”
杨所长忽然没头没尾地冒出这么一句，语气里混杂着惊叹、赞赏，还有一丝长辈对晚辈那种既骄傲又头疼的无奈。
“你爸爸在你这个年纪的时候，胆子也没你这么大，手段也没你这么……出其不意。”
这评价，说不清是褒是贬。
何源摸了摸鼻子，没接话。
杨所长摇了摇头，仿佛要甩掉脑子里那些复杂的思绪。
他重新坐回宽大的办公桌后，那张饱经风霜的脸上恢复了惯有的严肃。
他拿起桌上的红色座机电话，手指在按键上停顿了一下，然后迅速拨出了一串烂熟于心的号码。
电话接通得很快。
“刘局，我是老杨。”
杨所长的声音瞬间切换到了工作模式，沉稳有力，带着不容置疑的严肃。
“我们分局这边，刚刚接触到一个案子，性质极其恶劣，非常严重。”
他言简意赅地汇报。
“初步掌握的情况显示，这伙犯罪分子涉嫌有组织的传销诈骗、高利贷、非法拘禁、故意伤害，甚至可能涉及人口拐卖！”
“受害者众多，影响极坏。”
“关键证据是何源冒着极大的风险刚刚拿回来的。”
“情况紧急，这伙人穷凶极恶，如果行动迟缓，恐怕会打草惊蛇，甚至导致更严重的后果。”
“我希望市局能够支持，特事特办，尽快批准我们展开抓捕行动。”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随后传来刘局长略带磁性，却透着一丝惊讶的声音。
“哦？老杨？什么案子动静这么大？”
“还牵扯到人口拐卖？”
“等等，你刚才说……和何源那小子有关？”
刘局长的语气里带上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