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记得他的昏迷的时候都看到了什么,可只要是一想起来他的心就开始一抽一抽地让他呼吸不上来,他干脆不再想了,不管他看到了什么,现在他都在这里。
大山不出声,只是默默地跟在他的后面。
烦啦的肩膀搭着朔玉的胳膊,老鼠扛着猫走路,这景观难得一见。
他们俩路过死啦死啦的防炮洞里的时候,朔玉看见了那个把自己的脑袋夹在两条大腿中间的,好像要学做那没头的刑天的死啦死啦,狗肉就蹲在一边张着嘴吐着舌头呼呼哈哈跟着他的人兄弟一起,朔玉拉着烦啦的衣服让他停下,
他自己把头伸进洞里,看着那个和自己的脑袋找着不对付的家伙,
“团长,我们要去看看郝兽医,你要去吗?”
狗肉凑了过来,看了一眼朔玉身后的大山擤了擤鼻子,用舌头舔着朔玉的手,用自己的头去蹭着朔玉的手掌心,
死啦死啦把自己的脑袋从大腿中拔出来,看着洞口的半仙儿,有点恍惚,他今天也变得有点不像他了,就只是什么都没说,整理着自己的衣服,打算加入队伍中来,
朔玉只是看了他一眼说了一句话就走了,并不在乎身后的死啦死啦有没有跟上来,
兽医的尸体被临时放在了他们山脚下驻地,那一小片为了伤员们临时搭建的简陋医疗棚里,只是他走到一半的时候,祭旗坡上迎来了一位不速之客,跟着他们的补充弹药一起来的虞啸卿,
朔玉看着挡在路中间的虞师座,这种时候他真觉得这个人简直自私极了,他的心很小,小到只能装得下他那个自以为是的理想,他看着不请自来的虞师和以及他身后看起来有点瘸的虞师精锐们(当然还有唐基),而虞啸卿则是看着他在他身后的死啦死啦,
他说,“我连着弹药一起把自己给你送来了,求你,告诉我怎么打。”
他跪得干脆,依旧笔直,一句多余的话都没有,像一把大刀一样插在了他们祭旗坡的土地上,
朔玉看了一眼跪下去的虞师,以及他身后围成圈的精锐们,从他身边空出来的缝隙中穿了过去,大山没有一点犹豫紧紧跟在他身后,甚至在精锐的目光们看过来的时候对着他们露出自己的牙齿,朔玉拉过自己徒弟的脑袋,半点没有想说话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