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在躲这个债,可是现在我知道我们躲不过去,不管我们躲到哪里他都能找到我们,扯着我们的耳朵跟我们说,你还欠着东西。”
“没谁能躲得过去,没谁……”
“欠债就要还,还了就好了。”
“是,还了就好了。小醉那天跟我说,她说我们还要再上一次南天门。”
烦啦在说这句话的时候眼神带着飘忽,语气也像是要升天一样,他站起来,用自己的两只手包着那张难看的脸(也许他也知道自己现在这个样子很难看),朔玉抬头看着他,又把他给拽了下来,靠在他刚才靠过的那根木头上去,问他,
“你想好了啦,烦啦?”
“想好啦,有什么想不好了的呢,小太爷是躲不过去了,大不了不就是一条烂命吗,拿走就好了!还完了心里就舒坦了~!嘿,就得劲了!”
“那我能做些什么呢?”看着他这样,朔玉的心里很痛,但他知道现在是烦啦这个家伙为数不多再说真心的话的时候,所以他的真心话是什么呢?
他看着伸到自己眼前的那只手,那只手并不好看,黑瘦,短矮,还有很多已经长不好的伤疤,就和他的一样。
“和我们一起吧,半仙儿,有的事我们注定躲不掉,没人能躲得掉,只是我们还缺一位半吊子的医生。”
站起来的孟烦了低头看着坐着的半仙儿,这一次换他来发出邀请。
“可我真的不会治病救人。”朔玉有点苦笑的说着,他不是一个医生,他也没有什么医师许可证,他甚至还不如兽医,可他还是拉住了那只手,那只在此刻稍显真心的手。
“烦啦,你今天有点不一样哦~?”
朔玉抬头,眯起眼睛看着忽然轻松着站起身来,看着眼前的家伙,脸上带着狐疑,烦啦这条毒蛇今天变性了,还有点让人不太习惯哦~
“有人死了,剩下活着的人总是要明白些什么的,总不能让老头子白死吧?”
那只小黑手把朔玉拉起来,两个人一起走了出去,缓缓升起的阳光柔和的照在他们的身上,搅散着他们的头发,打在他们瘙痒的头屑上,一直在洞口等着大山急急忙忙跟上自己师父省得被落下,
朔玉想去看看兽医最后一面,他还有很多话想说,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