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点,半仙儿,你使那么大的劲儿,干啥啊?”
烦啦捂着自己的嘴,瞪着半仙儿,把地图赶紧收了起来,虽然不愿意相信,但是他也期待着这一次打赌自己会再一次输掉,
朔玉不好意思的看着自己的手,又拍了拍刚才他不小心掐到的位置,两只眼睛继续看着他们团长离开的那个位置,趴着,
不远处的枪声哒哒哒地响起,他们敌人又开始在练习射击,又或者是胡乱的射着敷衍交差,他觉得他这样等下去实在不是一个办法,他得去看看,哪怕…他也要把尸体给拖回来,拖回东岸,
他不知道现在离死啦死啦离开过去了多久,只知道天色越来越黯淡,他刚向前迈出一只手,他的裤腰带就被身边的烦啦死死地拽住,他转过头,看见了一个明明被枪声吓得浑身颤抖,可是却还不肯放手的家伙,
“烦啦,我得把他带回来不是吗?”
“你不能去。”
这是孟烦了除了说那些无聊的骂人话之外说得最坚定的一次,不管说什么孟烦了觉得自己都不会再放手的,他没办法接受自己一个人在这里,他真的会疯的,
朔玉看着他的那双眼睛,在头盔的杂枝和起伏不大的石头中间,烦啦把他自己整个人都缩到了这块儿不大的石头后面,抓着他的裤带的那只手臂是他唯一露出来的地方,
就在他们前方不远处,子弹喷射的声音还在继续着,那声音近得好像就在他们周围打着一样,朔玉看着赤色的光线打在怒江浅滩的礁石上,弹壳撞击到石头上,在被石头反射到细小的缝里,一个游荡的江水冲刷过来,转身就又掉进了怒江里,
朔玉扭着身子,他没办法像他们团长那样照着那张脸老鼠脸踹下去,然后离开,所以他和烦啦对视了很久,真的很久,最终叹了一口气,又把自己已经伸出去上半身退了回来,和烦啦一起躲在那块连他们的脑袋都遮挡不住的石头后面,
他们前方的子弹声渐渐停止了,周围也再度恢复了宁静,一瞬间这世界上就好像是剩下他们两个人,再无其他,
烦啦还拿着他手里的枪,可是朔玉早就把枪给丢了,只是身上还背着他的长风,武器可以丢掉,长风不能,
就这样一直到了晚上,一整个晚上朔玉看着头顶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