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有的时候他们在河滩里,这让朔玉想起了上学的时候在课本上学习到的一位英雄的故事,当时他在想怎么会有人在被火烧的一动不动呢,就这么一声不吭地被活活烧死?
现在他明白了。
他们的耳朵已经听见了鬼子们不小的闲聊声了,具体的内容和他们平时在阵地上说的没什么两样,朔玉的脑袋顶着死啦死啦的脚后跟,而他的脚底下踩着烦啦那颗总是想太多的脑袋,这种感觉真不好,尤其是时不时的响起的枪声,会让他们在发着腐烂臭味的淤泥里一直卧倒,直至危险解除,
有时候你会在这样的爬行里彻底忘记时间,或者你正在做什么,你必须祈祷对方随便练枪的子弹不是你这坨伪装的草丛,
自从他们开始踏上西岸的土地上开始,如影随形的大雾就舔舐着他们的身体,把他们吞入肚腹,有的时候他甚至觉得他们三个是在某个巨大怪物的肚皮底下蠕动着,
移动速度的计量单位换成了厘米,或者更小,
有一个更准确的词语可以用来形容现在的他们,那就是:惊弓之鸟。
突然前面死啦死啦停止了移动,他们已经不能再近了,所以就只能停到这里了,中午,从南天门第一道防线下开始往下面倾倒垃圾,他们的敌人在吃中午饭,奢侈的一天三顿,
朔玉看到那包装上写着什么会社的字样,很抱歉他并看不懂日本字,不过他的耳边听着战壕里小鬼子吃饭的咀嚼声以及米饭的味道,眼睛死死地盯着那个红白相间的商标,他有好久都没来西岸吃自助餐了,
他看着死啦死啦的身上甚至还有几小片飘过来的小日子垃圾,想伸手帮他拿下来,被身后的不知道什么时候过来的烦啦把手摁进了土里,一个小石子刚好扎进他的皮肤里,刺刺痒痒的,可能流血了,
现在他们和日军的距离只有一发手枪子弹的距离,
一直到下午,他们终于找到了一个暂时安全的地方,烦啦和死啦在一边画图,朔玉在一边负责警戒,他的那把被擦得发光的英国狙击步现在表面上被糊上了湿润的泥土和柔软的树枝,看不出原本的样子来,
偶尔的时候,战壕里的日本兵会冒出头来百无聊赖地对着东岸他们的阵地或者是横澜山上进行射击,胡乱得射着根本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