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到了他的肚腹,并且还在继续上涨,这时节早晨的江水冷得恨不得把自己的身上的肉全部都削掉一样,只剩下一副骨头架子,好什么都感受不到,
烦啦是最后一个,他也对着麦师傅挥手,让他赶紧回去吧,自己转身赶紧跟上死啦死啦和半仙儿,最后留下了一句,
“我们要去找我们的麻烦啦,说句吉利话就成,你从来不说好话。”
在他们的脖子也快要被埋进怒江水里的时候,麦克鲁汉望着天上,一个亮色的圆洞在天上挂着,禅达的天气总是这样阴脉脉的,好像随时都要来上一场雨一样,
“他们真的是疯子,但是上帝如果可以的话,请保佑他们吧。”
怒江的水永远不变,变得只是朔玉,
他知道自己的身体在一天天中变得越发的虚弱,直到那一天的到来,
考验,他来到这里唯一一件必须要做的事情,冥冥之中他觉得那考验已经离他越来越近了,只是依旧是看不清,摸不着形状,像这滇边的浓雾一样,
泛着鱼鳞色的江面上三个黑脑袋在缓缓的移动着,你拉着我,我拉着你,这样谁都不容易掉队了,左手是绳子,右手就是前面人的衣角,
等爬到西岸岸边的时候,朔玉拉着身后的烦啦赶紧跟在死啦死啦的后面,钻到附近的草丛里,趴着,大口地呼吸,恢复体温,朔玉掏着胸口的保温杯往这两位的喉咙里灌着温糖水,跟着美国人来的不只有他们的飞机坦克,还有他们的口香糖和保温杯,
几分钟后,他们不在浪费时间,互相再给对方的身上做着伪装,把对方打扮成一个个会移动的小树丛,朔玉每次做这种事,最喜欢的就是嚼着自己嘴里的苦涩的能够使自己干呕的树皮草叶,往死啦和烦啦的脸上涂着把涂成亲爹妈都认不出来的样子,最后在给自己脸上涂着,
毕竟他是他们三个人中间唯一一个在这种时候也会保持口气清洁的家伙,枯枝和杂草从他们身上长出来,从现在开始他们要放弃直立行走,恢复爬行,用自己的身体一步一步往前蹭着,上一次他们蹭到了离南天门第一道防线只有五十米的地方,这一次他们会更近一点儿,
希望幸运能常伴他们左右,
有的时候他们在土地上,有的时候他们在淤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