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是三十四还是二十四,你都活得好好的呢?一个活人怎么能给另一个活人写遗书呢?”
朔玉说着把他手里的遗书抢了过来,看了一遍,竟是一些什么尽忠尽孝啦文绉绉的一些话,可以看得出来孟烦了的家学渊博,然后他就当着孟烦了的面给他的信撕了个一干二净,往空中一扔,一部分的碎纸掉进了正在燃着的火堆上,一部分的碎片落到了朔玉和孟烦了的身上,
“烦了烦了,你每次写完是不是心里好受一点儿,遗书这种东西写一封就够了,多了就显得假了,而且就算你写了也寄不出去,明天咱们就要出发了。”
“你怎么知道?”
“我怎么不知道,我不是前知五百年后知五百年吗?烦了如果你的脑子实在是闲的要死,就想想等我们到了战场你都能做些什么,一个满天把要死挂在嘴边的这种人怎么着都会活下来的。”
孟烦了愤恨地咬着笔头子,因为朔玉又说对了,他不想死,他是个聪明人,他能活下去。
第二天早上太阳还没升起来,就有一群人像轰赶牲畜一样赶着他们起来,他们要出发了,去缅甸,在一个大雾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