颗不安分的又开始跳动起来了,因为每个人心里都妄想着一个东西,
那就是胜利,可笑的胜利。
虞啸卿风驰电掣一般的来,又风驰电掣一般的走了,他带来了新鲜的空气,却也同时带走了这堆炮灰们的心,
朔玉怀里抱着毛豆,看着呆愣的站着的他们,包括阿译在内他们都陷入一种莫名的疯狂之中,哪怕他们不说,朔玉也从他们的眼睛里看得出来。
最先醒过神的是兽医,他要去处理尸体,早上他的伤员又死了两个,朔玉不发一声的帮他一起,用绳子把死人的手脚捆好,再扯了一张草席,卷住那两个,
朔玉不知道他们叫什么,只是帮着兽医拉车,挖坑,埋人,听着兽医的家乡调子咿咿呀呀的唱着安魂曲之类的东西,
他靠着那坟头包听着,早上又来了个疟疾的,兽医的伤员就剩下八个了,也许在他们去缅甸的时候会一个不剩,
一个从陕西出来的大夫,为了找他儿子成了军医,然后把所有他看得见的和他儿子差不多岁数的都当成他的儿子,一个烂好心的爹。
“朔玉你这娃你还真要去缅甸啊?你跟我说说,你去缅甸是为这个啥嘛?”
兽医吧嗒吧嗒抽着烟,他有一个看起来和他年头一样长的烟枪,那里面很少有烟草,有的只有陈年老渣子,就像他自己一样。
朔玉笑着,扭头看过去,反问道,
“那老爹您去缅甸是为了什么呢?”
“我?我都五十六喽,黄土都埋到脖子了,我去是因为他们总得需要一个大夫不是?”
“可之前那位长官不是说了,那里有野战医院吗?那儿的医生有药有设备哪个不比您强啊?”
“说的是,说的是,可是老头子活了大半辈子了,一个人说得是真话还是假话,我还是能分得清的。”
朔玉看着他那双眼睛,那双眼睛里什么都有,也包括他。
“是啊,前线伤亡惨重所以才要我们这些人去,我打算去,是因为我和老天爷是交换了名帖的兄弟,我去了,他看在我的份上,会让那些血涌后脑门子的家伙们少死点。”
“你说你们这些娃娃,也不知道爹娘都是咋个教你们的,净说一些摸不着边际的话来骗我这个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