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冲出去,我拽住他:“你去守防线,我和湛瑶、苏悦处理李航。”我把桃木剑塞给他,“拿着,这剑能破诅咒。”
“你呢?”他盯着我兜里的备用符咒。
“我有这个。”我拍了拍腰间的朱砂袋,那是湛瑶连夜画的镇邪符,“快去。”
林宇走后,会议室的挂钟指向十点十七分。
和监控里那个被篡改的时间分毫不差。
湛瑶把电脑塞进背包:“李航的手机信号还在器材室,他没发现我们定位了他。”
“但他可能已经发现我们在查了。”苏悦攥着从教室顺来的放大镜,“刚才我去调记录时,看见他往这边瞄了两眼。”
我们贴着墙根往器材室挪。
走廊里的声控灯忽明忽暗,墙根的响动越来越清晰,像是有无数指甲在刮擦瓷砖——那是被诅咒侵蚀的“影子人”,平时躲在暗处,一旦有混乱就会冒出来啃食活人的生气。
器材室的门虚掩着。
透过门缝,我看见李航背对着我们,正把引魂铃按在器材架的暗格里——那是我们藏重要符咒的地方。
他的后颈浮着青紫色的纹路,像条蛇,正往耳后钻。
“那是蛊惑咒。”湛瑶在我耳边低语,“邪恶使者用怨气种下的,被种的人会逐渐失去理智,只听使者的话。”
李航突然转身。
他的眼睛变成了灰白色,瞳孔缩成针尖大的点。
“你们来了。”他的声音像两块石头摩擦,“使者说,你们今天必须死在这里。”
他按下引魂铃。
刺耳的蜂鸣声撕裂空气。
墙根的响动瞬间变成轰鸣,无数黑影从地砖缝里钻出来,张着嘴往我们扑。
湛瑶甩出三张镇邪符,符纸在半空燃烧,逼退了最近的黑影。
苏悦举起相机,闪光灯连闪——她早就在镜头里贴了朱砂纸,强光能暂时灼烧这些邪物。
我抄起墙角的消防斧。
这不是桃木剑,但砍在黑影身上,也能溅出黑色的血。
李航趁机往暗格里塞东西,我扑过去时,他抬脚踹中我的肚子。
我撞在器材架上,成捆的跳绳砸下来,缠住了我的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