号发出来的。”
李航?
我太阳穴突突跳。
那是个存在感极低的男生,总缩在团队最后排,上次对抗镜灵时,还是他举着铜镜帮我们挡了致命一击。
“但李航昨天说他手机丢了。”湛瑶翻着笔记本,“我查过他的登录记录,语音发送时,他的设备定位在实验楼负一层。”她抬眼,“那地方三天前刚被我们用符咒封了,因为里面有口怨气极重的老井。”
“我去打听过。”赵记者摘下眼镜擦了擦,镜片后的眼睛亮得反常,“有个校工说,前天深夜看见李航在负一层转悠,身边还跟着个穿灰外套的男人——就是你们说的邪恶使者。”
门被撞开的声音打断了我们。
林宇裹着一身血污冲进来,左胳膊上的绷带渗着暗红,手里还攥着半截断裂的黑木棍——那是诅咒巨兽的触须,沾着墨绿色的黏液。
“防线快撑不住了!”他把断棍砸在桌上,溅起的黏液腐蚀了半张桌布,“但我听说这边在闹内讧?”他扫过我们,最后把目光定在我脸上,“郭晨要是叛徒,老子第一个把这触须捅进自己心脏。上个月镜灵要吞了苏悦时,是谁替她挡了三记镜刃?上上周老井冒怨气时,是谁半夜守在井边烧了半宿符咒?”
他扯掉左胳膊的绷带,露出狰狞的伤疤:“这道伤,是替张磊挡的;那道,是替陈雨挡的。”他指着我,“他身上的伤,比我多三倍。”
会议室里静得能听见挂钟的滴答声。
苏悦突然站起:“我去调李航的消费记录!他上周说没钱吃饭,可昨天有人看见他在便利店买了瓶进口水——那瓶子我在灰外套男人手里见过!”
“等等。”湛瑶突然按住电脑,“李航的实时定位在器材室。”她调出监控画面,那个缩着肩膀的身影正蹲在器材架后,手里举着个黑黢黢的东西——是只青铜铃铛,和我们在老井里发现的刻着咒文的铃铛一模一样。
“那是引魂铃。”我摸出桃木剑,剑身在掌心发烫,“用来召唤诅咒巨兽的。”
通讯器突然炸响。
是守在外围的王浩,他的声音带着哭腔:“晨哥!巨兽的触须突破防线了!它好像好像在往教学楼这边爬!”
林宇抄起断棍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