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捂着发烫的脸颊栽在墙角,张磊室友的皮鞋尖还抵在我腰侧。
他喘着粗气,后颈的汗渍洇湿了校服领口——那是上周我们一起搬物资时,我帮他系过的领口。
“够了!”
清脆的女声劈开混乱。
湛瑶抱着笔记本电脑挤进来,发梢还沾着监控室的灰尘。
她把电脑屏幕转向众人:“你们看这段走廊监控——昨晚十点十七分,郭晨根本没进过器材室。”
屏幕里的画面在跳动。
我认得那是实验楼三层的监控,绿色光斑里,我的影子确实在楼梯口顿了顿,然后转身往相反方向走了。
可三天前突然传遍微信群的“郭晨深夜私会灰外套男人”的视频,分明是我站在器材室门口,和一团模糊的黑影交谈。
“监控被篡改了。”湛瑶的指尖敲在键盘上,“有人用ai换脸技术把另一段视频的背景叠上去,连时间码都改了。”她抬头时,镜片后的目光像淬了冰,“但改得太急,噪点里还能看出原视频的残影——原视频里,郭晨是去给受伤的陈雨送退烧药。”
活动室里安静了一瞬。
陈雨是隔壁班的女生,上周被诅咒藤蔓划伤手臂,是我和湛瑶翻遍校医室找的药。
她攥着校服下摆站起来,声音发颤:“那天那天我确实在宿舍等药,郭晨来的时候他手里还提着保温桶。”
张磊室友的拳头慢慢松了。
他蹲下来要拉我,我却先一步撑着墙站起。
桃木剑在兜里硌着大腿,那是三个月前我们从老图书馆的暗格里挖出来的,剑鞘上还留着被怨火烧焦的纹路——那时我们八个人挤在阁楼里,林宇举着应急灯,苏悦举着相机拍咒文,张磊室友帮我按住剑柄往下拔。
“都去会议室。”我抹了把嘴角的血,“赵记者刚发消息,说有重要线索。”
会议室的门刚关上,苏悦就把手机拍在桌上。
她的指甲盖还沾着黑色墨迹——这姑娘刚才怕是直接从教室跑过来的,课本里夹的《逻辑学导论》都掉出来半本。
“我查了谣言传播路径。”她点开聊天记录截图,“最开始那条‘郭晨勾结邪恶使者’的语音,是从李航的微信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