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颤抖着摸向青铜箱,指尖刚碰到锁眼,教堂的彩窗残片突然全部炸裂,碎片像利箭般射过来。
张景明的笑声猛地拔高,混着无数尖啸,我眼前一黑,什么都看不见了。
等再睁眼,我们被困在教堂的一个小隔间里,石门从外面锁死,墙上的烛火忽明忽暗。
湛瑶靠着墙喘气,林宇捂着胳膊,伤口在渗黑血,支援队的小王额头撞出个包,正扶着戴眼镜的男生。
\"这是\"我拍了拍石门,声音闷得像敲在棺材上。
\"结界。\"湛瑶摸出块碎玻璃,在地上画了个圈,\"张景明用邪术把我们封在这里了。\"她抬头看墙上的钟,指针停在十一点十分,\"但实际时间\"
\"还在走。\"林宇指了指窗外,浓雾里的手还在抓墙,\"他困不住我们太久,可仪式\"
我摸了摸口袋里的平安符,符纸突然烫得烫手。
外面传来张景明的笑声,混着某种东西被撕裂的声音。
湛瑶的银铃铛又响了,这次声音很弱,像在发抖。
隔间的角落突然渗出黑血,顺着墙根流成条线,线的尽头画着个六芒星。
我盯着那六芒星,突然想起周校长说的话:\"当心教堂的彩窗,那玻璃是用死人的眼泪烧的。\"
而彩窗的裂纹,和青铜箱上的图案,和隔间角落的六芒星
都是一样的。
亥时已过,子时将近。
我们被困在这里,听着外面越来越近的尖啸,和张景明念诵的、越来越清晰的咒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