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哭嚎,墙根下总渗绿水\"他的声音突然低下去,\"上个月学校闹鬼,我值夜巡逻,看见过个穿蓝布工装的影子,和化工厂工人的制服一个颜色。\"
空气里的霉味突然重了几分。
我摸了摸脸上的结痂,那是前天被走廊里的\"影子\"抓的——说是影子,可当时明明开着应急灯,那东西却没有五官,只有件洗得发白的蓝布工装。
\"走。\"王教授把玉佩小心收进绒布袋,\"陈老笔记里写过"阴脉需镇,镇物需引",如果玉佩是引,化工厂可能就是镇物所在。\"
我们离开老房子时,晨雾已经散了些,山脚下刘保安的摩托车在太阳下泛着冷光。
湛瑶上车前又摸了摸玉佩,这次没说话,但我看见她攥着绒布袋的指节发白——玉佩又凉了,凉得像块泡在冰水里的石头。
化工厂的铁门歪在地上,锈迹斑斑的\"光明化工\"四个字掉了两个,只剩\"明工\"二字。
还没走近,就有股刺鼻的气味撞进鼻腔,像浓盐酸混着腐烂的菜叶。
吴警察掏出手帕捂住口鼻:\"氯气残留,尽量别深呼吸。\"
厂区比想象中荒凉,车间的窗户全被木板钉死,有些木板上还留着暗红的抓痕。
我们沿着主路往深处走时,刘保安突然拽住我胳膊:\"听。\"
风里裹着细细的呜咽声,像是有人用指甲刮玻璃,又像是婴儿在哭。
吴警察的手电光扫过右侧仓库,铁皮门底下渗出道黑褐色的液体,正\"滴答滴答\"往水泥地上落,在地面积成个小水洼——水面上飘着截蓝布,和我在学校看见的\"影子\"穿的一模一样。
\"小心。\"我压低声音,把从老房子顺来的桃木枝攥在手里。
这东西是供桌上摆的,王教授说可能是守墓人用来驱邪的。
我们绕开那滩液体,拐进生产车间。
里面堆满了锈死的反应釜,管道像蛇一样盘在墙上。
湛瑶的手电突然照到墙角:\"日记!\"
那是本硬壳笔记本,封皮上的\"光明化工生产日志\"几个字被水泡得模糊。
我蹲下去捡,手指刚碰到本子,手背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