墙面裂开道缝,更多的没下巴怪挤了进来。
这次不是三个,是七个、八个,白花花的胳膊擦着我肩膀过去,烂肉的腥气熏得人发晕。
林宇挥着军刀左劈右砍,刀面上全是黑血。
他后腰的伤口被扯得更大,血滴在符咒砖上,红光突然暴涨。
我看见最前面的怪物突然加速,爪子直奔湛瑶的脖子——
\"都别动!\"
苍老的声音像根钉子,钉穿了所有响动。
李大爷站在新裂开的墙缝里,手里举着盏煤油灯。
他的三轮车布帘搭在肩上,后车厢的铁链拖在地上,发出\"哗啦哗啦\"的响。
那些没下巴怪见了他,竟像见了猫的老鼠,缩着往墙根退。
\"跟我来。\"李大爷冲我们招招手,灯影里,他眼角的皱纹深得能藏住半粒芝麻,\"这楼底下有排防空洞,五八年修的,张老师那小子以为封了井就没人知道\"
\"您怎么\"湛瑶的话被怪物的嘶叫打断。
李大爷把煤油灯塞给我,从裤腰里摸出串铜钥匙,\"当年我在这儿当小工,修这楼的时候偷着留了图纸。
那口老槐树下的井,井壁有个洞,通着防空洞\"
他转身往墙缝里走,铁链在地上拖出火星。
我背起林宇,湛瑶捡回铜铃,跟着他钻进缝隙。
墙后面是条狭窄的通道,霉味混着铁锈味直往鼻子里钻。
李大爷的煤油灯照出墙根的青苔,还有半块褪色的红布——像是当年施工队系的平安符。
\"低头。\"李大爷突然停住。
我抬头,头顶的水泥管道上刻着行小字:\"一九八三,勿入\"。
灯光晃过,那字迹竟像是用血写的,在墙面上渗着暗褐色的痕迹。
\"走快点。\"李大爷催促。
他的影子被灯光拉得老长,投在前面的墙上,像根歪歪扭扭的绳子。
我背着林宇,能听见他急促的呼吸声,后颈的汗顺着衣领往下淌。
通道越来越窄,头顶的管道开始滴水,\"滴答、滴答\",像有人在数数。
\"到了。\"李大爷停在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