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子。”湛瑶的声音在我耳边发颤,她指着我手里的书——封皮上赫然印着朵冥花,“这是《冥契录》,我上周才从仓库里清出来的禁书,怎么会在这儿?”
我盯着二楼自动翻动的书页,喉咙发紧。
风突然大了,吹得走廊里的公告栏“哐当”作响。
远处传来上课铃的声音,可现在早过了晚自习时间。
林宇握紧了剩下的半块木板,刘保安把橡胶棍攥得指节发白。
“看来张老师只是开头。”我摸了摸兜里发烫的镜子,裂痕里的“双生灭”还在隐隐发烫,“那些东西,可能从来没真正离开过。”
风停的时候,二楼的翻书声也停了。
最后一页书“啪”地合上,露出里面夹着的一张泛黄照片——照片里,两个穿着旧校服的男生站在教学楼前,胸口都别着朵冥花胸针。
我抬头看向窗外。
月亮被乌云遮住了,校园里的路灯忽明忽暗,照得走廊尽头的镜子泛着冷光。
那面镜子里,好像有两个模糊的影子,正慢慢抬起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