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追,可没了铜铃的压制,它们的速度慢了不少。
我撞开实验室的门,迎面扑来股霉味——这是间废弃的化学实验室,实验台上落满灰,通风管道的铁栅栏歪在一边。
\"里面!\"湛瑶指着通风管道。
我蹲下身,看见管道深处有团幽蓝的光,像团冻住的火焰。
我刚伸手去够,背后突然传来尖啸。
那团黑雾不知何时追了上来,瞬间裹住我的腰。
我被拽得向后倒,手却死死抠住管道边缘。
湛瑶扑过来抓住我的手腕,苏悦和林宇也扑上来,四个人像串蚂蚱似的挂在管道口。
\"拉!\"我咬着牙喊。
我们同时发力。\"咔\"的一声,管道里的蓝光突然炸开。
那是张被符纸裹着的青铜镜,符纸边缘写满我看不懂的咒语,镜面却亮得刺目。
黑雾碰到镜面的光,像雪遇见沸水,发出\"滋滋\"的响声,瞬间消散。
金纹也跟着退了。
我们瘫在地上,看着镜面上缓缓浮现出一行血字:\"七日之后,月蚀现,双生灭。\"
郑老头不知何时走了过来。
他蹲在镜前,伸手摸了摸镜面,笑了:\"老周啊老周,你倒是藏得深。\"
我盯着镜面上的血字,左眼又开始隐隐作痛。
窗外的月光透过破窗照进来,在镜面上投下道阴影——那阴影的形状,像极了只展开翅膀的金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