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老师?\"苏悦的声音发抖,\"就是带我们做生物实验的张老师?
上周他还\"
她的话被风声打断。
那身影已经走到符文圈边缘,它抬起头,被衣领遮住的脸慢慢转向我们。
虽然还是模糊的,但我能看见它嘴角的弧度——和刚才黑雾里的人脸,笑法一模一样。
石堆后的老槐树突然沙沙作响,一片枯叶飘下来,落在那身影的肩头。
借着月光,我隐约看见它领口露出的半张脸——皮肤白得不正常,左眼上有道浅浅的疤痕。
\"跑!\"刘保安的吼声混着苏悦的尖叫。
我们刚要动,那身影的手突然抬起来。
它的指尖指向我,我手里的匕首猛地发烫,金光照得人睁不开眼。
等再能看清时,符文已经消失了,石堆又恢复成普通的碎石堆,连条裂缝都没有。
只有脚边那滩绿糊糊的触手残液,证明刚才的一切不是梦。
林宇的手机又震了。
他哆嗦着点开,屏幕光映得他脸色发白:\"张、张老师刚才在教师群里发消息,说他在实验楼后巡逻\"
夜风掀起我的衣角,我下意识握紧匕首。
刀身还残留着刚才的温度,石堆方向传来若有若无的脚步声,像有人穿着皮鞋,不紧不慢地,踩着落叶。
\"走。\"湛瑶突然拉我胳膊,她的手凉得像冰,\"回教室拿急救包,刘叔的伤不能拖。\"
我们踩着满地碎叶往教学楼走。
路过老槐树时,我鬼使神差地回头看了眼。
石堆后的阴影里,有个灰色的影子晃了晃,等我揉眼再看,只剩月光下的树影摇晃。
可我清楚地记得,那影子抬起手,对着我们的方向,缓缓比了个\"嘘\"的手势。
远处传来保安室的钟声,十二点整。
教学楼的走廊灯突然全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