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那些断成几截的肉条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溶解,像被撒了盐的鼻涕虫,滋滋冒着泡,转眼就只剩一滩绿糊糊。
石堆上方的黑雾也在消散,那张人脸的轮廓越来越淡,可它咧开的嘴角却越来越大,最后消散前,我清楚地看见它左眼的疤痕——和三天前那只怪物,分毫不差。
\"呼呼\"苏悦瘫坐在地上,扯着被撕烂的裙摆擦脸上的绿汁。
林宇翻出书包里的矿泉水,先给刘保安冲肩膀的伤口,老保安疼得直抽气,却还盯着石堆裂缝嘀咕:\"不对啊,刚才那些触手都从这缝里钻的,我在学校守了二十年,这石堆是建校时就有的,从来没见裂成这样\"
他的话突然卡住。
我顺着他的目光低头,发现地面不知何时爬满了暗红色符文。
那些纹路像用血画的,边缘还渗着细泡,从石堆裂缝开始,呈放射状蔓延到我们脚边。
林宇的矿泉水瓶滚到符文上,\"滋\"的一声,瓶底被腐蚀出个洞,水流在符文上,竟冒起阵阵白烟,把符文衬得更红了。
\"这是\"湛瑶蹲下来,用匕首尖轻轻碰了碰最近的符文。
刀身刚接触纹路,整个地面突然震颤起来,石堆里传来类似指甲刮黑板的尖啸。
我们下意识后退,可那些符文像有生命似的追着我们的脚步延伸,转眼就在我们周围围成个圈。
\"大家靠紧!\"刘保安抄起我掉在地上的匕首,可他刚握住刀柄,刀身突然泛起刺目的金光,把他吓了一跳。
我这才注意到,刚才割触手时,匕首上的绿汁已经全被蒸发了,刀身亮得能照出人影,连刻着的\"晨\"字都泛着金芒。
\"退后!\"湛瑶突然拽住我的胳膊。
石堆裂缝里涌出更多黑雾,这次不是聚成人脸,而是凝成个模糊的身影。
那身影比常人高半头,穿着深灰色的长风衣,领口立得很高,遮住了下巴。
它的手垂在身侧,指尖滴着和符文同色的血,每走一步,地面的符文就亮一分。
林宇的手机在口袋里震动起来,他掏出来看了眼,突然僵住:\"我、我爸发消息说说张老师今晚在学校值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