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沈凛明显不适合开口,也只有他能以长辈的身份提醒两句。
沈舟还了个放心的眼神,扭头对着下面官员指指点点。
有些他能喊得上名字,有些则用那谁代替。
“你们这群怂包,怎么不把老婆和亲娘送去草原和亲?诰命夫人的身份也不差。”
一石激起千层浪,朝堂立刻陷入嘈杂之中,这是太极殿,不是菜市场,不带这么侮辱人的,整得跟泼妇骂街似的。
陆观潮深吸几口凉气,看来刚刚提醒的还是不够清楚。
尚书令江左晦忍住笑意,小声道:“畅快!换老夫年轻时也不惯着他们,食君之禄,不担君之忧,‘怂包’二字用的极好,或者狗杂碎也行。”
侍中程砚农忧心忡忡道:“今日之后,殿下如何能将这群人的心收拢起来?”
江左晦抚须道:“处理墙头草需用雷霆手段,让他们疼,让他们怕,出了事反正有老陆顶着,咱们担心什么。”
陆观潮轻叹一声。
江左晦立即打蛇上棍道:“莫非陆大人顶不住?那就换老夫来,不过先说好,我家疏桐做大,你家知鸢做小,如何?”
陆观潮身躯一震道:“老夫来就老夫来,真当老夫这么多年左仆射是白做的?你有多远给我滚多远!”
“你看,又急,咱老哥俩谁跟谁,什么事都可以商量,疏桐做小也可以,不过大概率都是侧妃(孺人),也没什么高下之分。”
陆观潮懒得搭理这个混不吝,桐儿如何能比得上鸢儿?她孙女得到圣上认可,齐王亲自下聘,宗人府录档,双方能一样吗?
沈舟随手抢过一个笏板摔碎,“诸公可读过《汉书》?‘和亲之论,发于刘敬,然匈奴益骄’。当年孝武皇帝若听汝等腐儒之言,何来卫青封狼居胥?尔等今日欲效刘敬,是要我苍梧再献几个王昭君?”
斛律明摇头道:“柔然并非匈奴,苍梧也不是前汉。”
他很好奇这位年轻人的身份,眼底不自觉的闪过一抹残暴,姓沈,莫非也是皇室中人?
这般作态,无视百官尊严,如何能争得过另外两位世子?
难不成是想舍官场而夺民心?真是有够纯真的,天子将满朝文武视作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