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竟能成为相府座上宾。“丞相难道要让胡族治理赵国?” 他声音陡然拔高,带着贵胄特有的尖刻与傲慢,“武灵王推行胡服骑射,可从未让胡人执掌大权!” 他试图搬出武灵王的先例,反驳赵括,言语间满是对胡族掌权的强烈不满与抗拒,脖子都因激动微微泛红 。
“武灵王若在世,” 赵括闻言,“唰” 地抽出断云剑。剑刃寒光闪烁,映照出公孙羽惊慌失措的面容。“见了贪墨百钱还强词夺理的贵胄,怕会用这剑刻下新的官箴。” 他声音冰冷刺骨,仿若腊月寒风,能穿透骨髓。随后,他缓缓收剑入鞘,狼头纹在暮色中一闪而过,恰似一只蛰伏已久、蓄势待发的猛兽。“明日起,图门兼领太仓令,诸位若想辞官,即日起交出官印,可保家族免受连坐之罪。” 他语气坚决,不容置疑,给这些旧文官们下达了最后的强硬通牒 。
夜漏初下,夜色如浓稠墨汁,将大地紧紧包裹,寂静而深沉。平原君赵胜的车架悄然驶入相府。赵胜身披貂裘,貂裘柔软皮毛在月光下泛着淡淡微光,仿若一层神秘的纱。他怀中藏着半幅《考工记》,神色略显神秘莫测。当他看到 “度量衡改制使” 的木牌时,眼中不禁闪过一丝惊讶。“老夫自愿为相父效力,” 赵胜走上前,玉珏轻轻碰着案头的双籍竹简,“只是这胡汉双籍,背面的胡文……” 他微微皱眉,语气中满是疑惑,目光在竹简上反复打量 。
“请平原君细看。” 赵括微笑着,将尸佼新制的竹简推到赵胜面前。竹简制作精良,正面秦篆 “户” 字之下,背面的匈奴文正是 “牧” 的变体。“尸先生参照秦国户籍相伍之法,却在胡区增添了牧场、畜群两项内容。” 赵括详细解释,手指轻轻指着竹简边缘刻痕,“每十户汉民与一胡牧相连,彼此守望相助,正如当年的胡汉混编军。” 他耐心说明新政中胡汉双籍制度的精妙之处,眼中满是期待,盼着赵胜能理解并支持 。
赵胜手指轻轻划过胡文刻痕,思绪忽然飘回到长平之战时。那时,赵括的父亲赵奢曾用胡商的算盘清点军粮,那一幕至今仍清晰如昨。“相父可知,贵胄们传言你要将赵国变成秦国?” 赵胜压低声音,神色略显忧虑,眉头微微皱起,“连荀况先生都在招贤馆说,‘法者,治之端也,而非治之全’。” 他将外界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