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溅起的火星点燃了最后几桶火药:“我答应。但等我们拿下箭簇,艾登的地图上,将再无红叉——只有被龙血染红的黎明。”
当精灵斥候转身时,爱德华看见他们的箭袋里,插着半截染血的锻魂纹章——那是托克父亲的遗物。他知道,这场赌局还未结束,艾登的陷阱仍在等待,但至少,在血爪山谷的火光中,精灵族放下了弓箭,而他的旗帜,终于在食人魔树的残骸上,与月神藤的银光并肩而立。
谷底的火焰渐熄,莉娅蹲下身,用月神藤包裹住魔核碎片:“这些碎片能净化树根,就像你的龙血能净化魔核。”她抬头望向爱德华,银饰碎光映着他鳞片上的灼伤,“艾登在创造怪物,而我们在创造希望。”
爱德华望向北方,那里的紫黑色烟柱中,隐约传来矮人战歌的回响。他知道,托克正在龙骨墓场浴血奋战,而他必须带着精灵的承诺,带着燃烧的希望,向艾登的红叉标记进军——因为在圣罗兰的地图上,每一道被龙血染红的痕迹,终将成为黎明的路标。
雾散了,银龙旗在谷底升起,旗面上的裂痕被月神藤编织成新的图案。爱德华摸向颈间的吊坠,母亲的影像终于清晰,她指向龙骨墓场的手,正握着半块断剑残片——那是开启初代国王陵墓的钥匙,也是艾登最害怕的东西。
“前进。”爱德华的声音混着战锤的余温,“下一站,龙骨墓场的第三根肋骨。艾登在地图上画下红叉,却忘了,真正的战士,永远会在红叉上,种下能刺破深渊的剑。”
谷地外,食人魔树的残根仍在抽搐,却再无法阻挡这支混杂着人类、精灵、矮人的队伍。爱德华走在最前方,鳞片上的灼伤在自愈,而他的心中,正燃烧着比龙炎更烈的信念——艾登用恐惧和背叛绘制地图,而他,将用鲜血和希望,重绘这个世界的每一道经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