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打开药瓶塞子。
霎时,腥臭的腐味蔓延开来,周嬷嬷捏鼻嫌弃道:“这啥味啊?臭死了!”
司蕴拽着周嬷嬷的手腕,将药凑到自己鼻下。
只用两息,她便“呕”地一声,趴在床沿,吐了。
恰巧将刚饮下的酒,全吐了出来。
很快,手脚变得有力,没带一点犹豫,在周嬷嬷的搀扶下,司蕴跌跌撞撞地逃出傅裕的屋子。
“你先找个安全的地方,躲起来!别回韶光楼!”周嬷嬷一边带着司蕴往小路逃,一边叮嘱。
“为什么?”司蕴轻声问,声音沙哑得像被沙砾碾过。
“今晚国公爷一进金瓯院,就大门紧闭,想必定有事发生!大夫人和三夫人合谋,国公爷恐怕自身难保,救不了你!你回韶光楼,一旦四公子醒来,你不又成瓮中之鳖了?”
周嬷嬷在深宅多年,这点门道若再看不出来,岂不白长这么大岁数?
“国公爷?”司蕴目露担忧之色。
“他一个男人,能出什么事?都是占便宜的好事!你先顾好你自己吧!”
话落,趁着无人,周嬷嬷将司蕴往院门外推。
司蕴回眸,看了周嬷嬷一眼。
周嬷嬷朝她摆摆手,嘴唇一张一翕,说的是:“藏好!别担心!”
一如这十年,每逢节庆祭祀,周嬷嬷都是这般护着她,让她藏好。
司蕴眼含热泪,藏入无人的湘水阁。
她的体力还没有完全恢复,头昏脑涨得厉害,她扑到井口边,拉一桶水上来。
井水表面结了层冰,捞上来的水,入口像一把把锋利的刀子,割着食管,而下。
胃里的灼烧感被平复,取而代之的是疼痛和发寒。
她趴在井边,冷得浑身颤抖,喘着粗气。
稍作休息,她便站起身,打算随便找间屋子藏起来。
周嬷嬷说得没错,她应该先顾好自己!
她脚尖刚抬起,忽然,有人从身后搂抱住她,她被用力嵌进一个滚烫的怀抱。
“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