贼。
“我还以为宁程是想好了才来孤身赴本王的邀约,原来是骗本王啊。”
平王也不大在意。
“想必这个人能为本王留下宁程。”
平王一语双关。
他再次击掌,“出来吧,宋县令。”
暗地里又显现出一个人影,陆宁程锐利的眼睛扫去,只需一眼便得知宋庭岘就是那年他吩咐要下狠手解决掉的人。
那双眼睛——十年过去了,还是让人那么讨厌。
“竟真的没有解决道。”
他低声道。
平王听见了,他笑的难得真诚,“你知道为什么你们陆家兵没做到吗?”
“是因为你娘——陆家太傅夫人根本舍不得掐死他,不然何至于把那金锁留到他襁褓之中,她怀孕无数个时刻都有机会能一碗药落掉他,再来 ,十年前的抚阳书院你娘就真的不知情吗?她那个人耳目多聪明你做儿子的还能不知道?”
他的笑容渐渐扩大,无须再多说了,陆宁程要是还不能明白那就白瞎了陆家太傅夫人传给的半身血脉了。
“她还有这么好心的时候啊。”陆宁程低沉沉的笑了。
站在平王身旁的宋庭岘面目冷凝,兜兜转转,罪魁祸首竟然在这儿。
他一直以为杀遍欺辱他的人便完了,怎么倒头来,还藏着盛京的一个啊。
他突然想起宋庭月。
没有爹疼,即使娘兄溺爱,可小时候她小小的一点也是被人欺负的。
她怕,只敢哭,宋老夫人别看对村里的婆子骂骂咧咧,为着几个鸡蛋吵嘴。
可对上别的堂叔伯父这些男性长辈就怯了。
被第三次欺负时,宋庭岘回来了,自己身上的伤都未曾痊愈,却坚定的握住她手心里的石块道:“庭月,打回去,哥给你撑腰。”
她紧闭着眼打了,打得那人头破血流。
赵家村村长带着气势汹汹的赵家人来到宋家,宋母慌乱,宋庭岘瘦弱的身躯却很坚定,嘴角扬起讽刺的弧度道:“村长,我已经考中秀才了。”
索性他下场即中。
赵家村村长猛然一惊,气势怯了大半,强撑道:“不过一个秀才而已,我赵家也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