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去春来,新芽渐渐露出枝头。
安乡县开春算开的早,一场雨落下,倒是难得的好天气。
众人都在等,等先按耐不住动手的人
陆宁程刚来安乡县县衙暂代县令还未满两天,就收到了一份意外的信函。
「宁程年少做过的事情,真当忘了个一干二净不成?」
熟稔的语气倒让陆宁程莫名的不舒服,陆家太傅夫人都甚少唤他宁程二字。
「不如来此地小聚。」
旁边简陋勾勒出的几笔倒是距离安乡县不远的一个地方。
陆宁程没有告诉任何一个人,待到相约时辰,独自骑马便去赴邀。
“宁程还真是好胆量,一人一马也敢赴我的邀约。”
平王击掌从暗地里出现,身后的人在推出他的轮椅后便匿身离开了。
“有何不敢?”陆宁程这辈子最讨厌就是有人敢挑衅他。
他将长枪横于马前,月光下清棱棱的箭头锋芒毕露。
“好胆识,想必宁程十年前在抚阳书院做事也是这么魄力。”
抚阳书院正是宋庭岘年轻时就读的书院。
陆宁程的神情并未变动,将长枪直指向平王的胸膛,冷声道:“我说,我讨厌有人喊我宁程两个字。”
油盐不进,不亏是陆家那个夫人一手教出来的儿子。
平王并未动气,双手举起示意投降。
“好好好,陆家公子,我不喊这两个字了你便是。”
“你今日约我来这里最好有正事,平王。”
陆宁程其实没见过平王的容貌,只是男人腰间挂的那块儿明晃晃玉质剔透的身份牌,让人想忽视都难。
“只怪宁程你年轻时做事不谨慎,让人抓住了把柄。
怎么?陆家太傅夫人那个私生子你真的就处理妥善了。”
“你这话我听不明白,平王,好好在你的封地安养余年便是,有时候知晓的太多不见得是件好事情。”
陆宁程的语气隐隐暗藏了威胁,掌心的缰绳也逐渐捏紧,准备随时调转马头离开。
“敢做不敢当呀,陆家二公子,这便是你的家学风范吗?”
平王自始至终都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