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也多啊,我们这些人脏了他的眼,就派人拿棍子来打断我们的腿。”
赵夫人惊诧:“这怎么会?天子脚下谁还敢这么大胆行事。”
年轻的衙役无所谓的摆摆手:“害,这世道不就什么人都有吗?要说我有当这衙役的机会还是因为姜小姐嘞。”
“姜小姐是个好人,派人送我们去药铺,还结清了药钱,我伤好后就想着跟姜小姐道个谢,谁知道后面就误打误撞做了这安乡县的衙役。”
“宋夫人是个好人,是个好人。”赵夫人喃喃道。
他没说的是姜眠救的不止他一人,不过把他们送到医馆后就消失不见了。
那年与他一众的弟兄们不少都私底下抱怨姜眠为什么不送佛送到西,多给他们点钱,留的那点银子还不够吃几顿好的。
他也是那一刻才悟的。
有些人终究不会走到一条路上,他想要的也绝不是一辈子浑浑噩噩乞讨为生。
年轻的衙役目光又落到明溪黑白分明的眼瞳上,赤诚的很干净。
他笑道:"我也快成婚了,干娘给我操办的婚事,说不定明年也能得个小崽子。"
他轻轻拍了两下,明溪忽然抓住他的大拇指,咯咯的笑了起来。
赵夫人跟着也笑了,笑着笑着又哭了起来,把头紧紧的埋在襁褓里。
“明溪,明溪”
赵家会有这么好的运气吗?
她不知道。
——
姜眠看过信后,靠在椅子上捏着眉心,久久不语。
她没想到赵夫人手里竟有这份东西,还选择交给了她。
顾长凌并未离开,盛京的一切事宜他已经安排好了。
安乡县他必须留下。
姜眠把他安排在隔壁的房间,暗渡刚给他熬好药,浓重苦涩的药味还没有从他身上散去。
那小丫鬟过来说的一切事情他都已经知道了。
顾长凌踏过门槛,湿漉漉的墨发凌乱的披在身后。
“你准备怎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