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口唾沫一口钉,言出必行。
“言重了老夫人,这不过都是顺手的事。”
年长的衙役也懵了片刻,他还真没想着讨要这份恩情。
“害,到时候就请我去老夫人你们府上吃一口豆儿糕吧,就早些年你们府上的师傅做的那个味道。”
“好。”
“我老婆子到时候亲自给你做都行,柱哥儿。”
皱巴巴的手慈爱的拍着年长的这位衙役,她年轻送豆儿糕的时候柱哥儿还在村子里当孩子王呢。
“柱哥儿,给你留了两块,下次再来这么迟就别想要了。”
年轻的赵老夫人发髻只别了一支素银钗,笑意盈盈嗔怪道。
赵老夫人的长相不算时下人喜欢的柔美娴静,唯独一双明媚的眼睛大的出奇。
“知道了,燕姐。”
他一口一个豆儿糕,嘴里含糊不清道。
一晃眼,竟过了这么多年过去了。
时间这东西啊,还真是神奇,谁能想着他们再见面能是这番处境。
——
另一间牢房里,铁链相互碰撞的清脆声吸引了赵夫人襁褓中的婴儿。
他的眼珠跟着年轻衙役的动作滴溜溜的转,白白嫩嫩的脸还挂着几滴泪珠,莲藕般的手臂伸出来在空气中握成小小的拳头。
赵夫人松了口气,明溪哭了一路嗓子都快哭哑了,她真心怕这么小的孩子哭出个什么好歹。
年轻的衙役四下张望后从怀里掏出早就凉透的糕点递给赵夫人,憨笑着道:“这里面也没几块儿了,原本是我干娘留给我垫垫肚子的,做的不大好,还望赵夫人您别嫌弃。”
“这牢房里的日子不好过,你们又带着这么多小孩儿。”
赵夫人眼泪瞬间就落了下来,哽咽道:“我现在是戴罪之身,哪儿担待的起你一句赵夫人。”
他把糕点硬塞到赵夫人手上,蒲扇般的大手小心翼翼的落在明溪的福禄包被上。
“那也是暂时的,”他忽而笑道:“我以前还当过乞丐嘞,早些年村里庄稼全被淹死了,我家就活了我一个,他们都说盛京是天子脚下,要饭都要比旁的地要的多些,我就想着去盛京讨饭吃。”
“可盛京贵